孟竹已然给小殊儿换下湿透的尿布,正在用洁净的毛巾给他擦小屁股,回道:“不消了。”
“神医白翁?”孟竹眨了眨眼, 她倒是从未听过此人。
该不会是阿谁山间小居吧?那次他把她骗去那边,过了荒唐的一天,还差点被傅临风和林青壑捉奸在床……孟竹的确想都不敢想起那边。
小殊儿固然没甚么力量,但拨浪鼓砸到脸上还是有些疼,孟竹还没反应过来,小殊儿已经被沈令安一把抱了归去,只见沈令安握住小殊儿的小手腕,面色严厉隧道:“反了你了?还敢打你娘亲?”
小殊儿最是怕沈令安使神采,看到沈令安这副模样,就晓得大事不好,赶紧把拨浪鼓一扔,一副“我甚么都没干”的模样,唇角微微抿了抿,还低了低头,看起来既灵巧又委曲。
就在这时,孟竹听到内里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竟见沈令安抱着小殊儿走了出去。
“去哪儿?”孟竹下认识地问道。
只见孟竹快速端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夫君,你真好!”
说着,她还拉了拉沈令安的衣袖,很有些冲动地问道:“是不是?”
“小殊儿便是在那边怀上的,天然该带他去看看。”沈令安在孟竹耳边轻声道。
此时的孟竹不会想到,她这一刻所具有的幸运,很快就会被无情地打碎,而她却错觉得,这不过是最平常的一天。
随行的一群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沾了笑意。
“绿袖,把小公子……”
她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你这般当爹的吗?”
话还未说完,或人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唇。
沈令安的神采竟莫名地有些不天然,仿佛有些微红,孟竹眨了眨眼,问道:“夫君,你是不是脸红……”
孟竹责怪地看了沈令安一眼,道:“他还小,甚么都不懂,你别恐吓他。”
“去了你便晓得了。”
孟竹惊诧地昂首,就看到沈令安绷着一张脸,将小殊儿放在软垫上,然后哈腰为他系上尿布,眉心微微蹙着,行动也有些笨拙,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究搞定。
沈令安的心突然软了,伸手将小殊儿抱了过来,捏了捏他的小胖手,笑道:“本日倒是乖。”
天气渐暗,沈缺已筹办好晚餐,正筹办将饭菜端出厨房,俄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窗棂上,沈缺的端倪一动,将那鸽子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待看清内里的内容时,他的神采猛地一变。
马车很快驶到了山间小居,沈令安先行下了马车,再将孟竹和小殊儿抱了下来。
“那便把小殊儿送归去,只你我二人,重温旧梦,也无不成。”沈令安挑了挑唇,炽热的气味缭绕在孟竹的耳侧,带着丝丝含混。
“如何?”沈令安挑了挑眉。
“别,别把他送归去。”见沈令安真要让绿袖把小殊儿抱归去,孟竹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禁止道。
孟竹看得乐不成支。
接下来的一个时候,那条鱼成了小殊儿的新宠,小殊儿坐在木盆中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鱼看,偶尔还伸出小胖手去挑逗一下,坐不住的时候就趴着,眼睛也毫不分开木盆。
“走吧。”沈令安开口提示道。
下一刻,沈令安就发觉了甚么不对,然后,他便听到了孟竹的惊呼声:“啊!小殊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