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笑弯了眼,只感觉自家儿子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几近是踉跄着奔了出去,“主子,是飞鹤传来的动静!”
孟竹已然给小殊儿换下湿透的尿布,正在用洁净的毛巾给他擦小屁股,回道:“不消了。”
说着,她还拉了拉沈令安的衣袖,很有些冲动地问道:“是不是?”
这还是小殊儿第一次出府,对甚么都猎奇,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手里还抓着一个极轻巧的拨浪鼓,那是小殊儿满百日的时候,沈令安亲身给他做的,看起来非常精美,握在他胖嘟嘟的小手里,显得特别敬爱。
“山间小居?”孟竹的脸顿时便红了。
“小殊儿便是在那边怀上的,天然该带他去看看。”沈令安在孟竹耳边轻声道。
孟竹没想到沈令安会俄然抱小殊儿出来,他就这么大风雅方地抱着孩子呈现在人前,本来在人前冷酷的脸,因着小殊儿透暴露一丝温情,带了丝炊火气。
沈缺眼疾手快地捞住那拨浪鼓,想要塞回小殊儿的手里,哪知小殊儿伸手啪得一下打了畴昔,一看就是有了娘亲不要拨浪鼓的模样。
沈令安低头轻笑一声,看着软垫上的小殊儿,他正在试图翻身,已然翻了老半天了,一向未胜利,但涓滴不泄气,终究,他胜利翻了身,不由欢畅地手舞足蹈。
下一刻,就轮到他惊呆了。
沈令安跟在她身后,见状,朝沈缺叮咛了一声:“沈缺,给小公子捉条鱼玩玩,要活的。”
“那便把小殊儿送归去,只你我二人,重温旧梦,也无不成。”沈令安挑了挑唇,炽热的气味缭绕在孟竹的耳侧,带着丝丝含混。
沈令安看着自家儿子欢乐的模样,又看了眼孟竹欢畅的模样,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是。”
孟竹将小殊儿抱进怀里,伸手将拨浪鼓拿返来,塞回到小殊儿的手中,笑道:“爹爹亲手给你做的,可不准胡乱丢了。”
说着,她就伸手将小殊儿抱了过来。
小殊儿看到孟竹,唇角俄然咧出一个笑容,手指一松,手中的拨浪鼓回声而落,他涓滴没认识到,肉嘟嘟的小手已经朝孟竹伸了过来。
话还未说完,或人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唇。
沈令安黑着脸看了孟竹一眼。
就在这时,孟竹听到内里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竟见沈令安抱着小殊儿走了出去。
林青壑也是愣了愣,随即放动手里的药草,调侃道:“没想到沈相还能做个慈父。”
隔了几日, 孟竹再次来到医馆,发明林青壑可贵闭门休馆, 在后院清算药材, 孟竹感觉惊奇,又见她神采郁郁,问了以后才得知, 本来那日救治的两个烧伤的患者未能活下来, 林青壑为他们极力医治了两天,但终究还是有力回天。
该不会是阿谁山间小居吧?那次他把她骗去那边,过了荒唐的一天,还差点被傅临风和林青壑捉奸在床……孟竹的确想都不敢想起那边。
孟竹责怪地看了沈令安一眼,道:“他还小,甚么都不懂,你别恐吓他。”
天气渐暗,沈缺已筹办好晚餐,正筹办将饭菜端出厨房,俄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窗棂上,沈缺的端倪一动,将那鸽子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待看清内里的内容时,他的神采猛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