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后娘娘这茶真是好!”恒王妃笑着打断了嘉兰和韩芮的话,又咂了咂舌,笑问:“我竟是没喝过如许的好茶呢,还请皇后娘娘见教。”
“光亮正大的选出去,如何能偷偷摸摸的接出去?这份脸面就丢不起。接出去以后呢?是另行聘嫁?还是等着圣旨再度入宫?”
“那里的事儿,你听那些人胡说八道。”韩芮笑道。
“夫人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消说你也明白。皇后娘娘跟本容不下芳华轩里的几小我,这般等下去,她们最好的成果不过是蹉跎终老罢了,至于会不会暴病身亡,或者被赐给谁为侧夫人,又或者直接送去番邦的王做礼品,还真是不好说。”嘉兰长公主看着其别人已经进了凤章殿的花厅,她却在廊檐下站住了脚步,抬手逗弄廊檐下的白鹦鹉。那鹦鹉扑棱棱的展开翅膀,叽里咕噜不知说了甚么。
“说句不怕皇后娘娘活力的话,这套庆生礼是当时娘娘一有身孕,我们家老王妃就叫人去搜索的,本来她是盼着娘娘生一名皇子的,以是筹办了这个。不过公主也好,一样是我大云皇室的血脉,老王爷说,但愿我们至公主将来有所作为,不输于那些男儿家。”诚王世子夫人笑道。
“今儿来的也没有外人,就在凤章殿摆宴,请诸位尝几样新菜色,算是本宫的一点谢意。”韩芊说着,叮咛苹果儿,“去奉告文臻,叫她把她的特长好菜用心做来。”
嘉兰长公主笑道:“瞧娘娘说的,这有甚么破钞的。我们的甚么不都是陛下给的?”
“看夫人仿佛有苦衷的模样,是不是在为令侄女的事情忧心?”嘉兰长公主悄声问。
此时有宫女端着各色点心从游廊的那头过来,嘉兰和顾氏不好再站下去,便各自回身进了花厅。
顾氏看了嘉兰长公主一眼没说话,她的确是在为顾凝霜的事情担忧,她早就叫人稍话给她让她装病然后先把她接出宫去,但是顾凝霜却不依,非要留在宫里。
顾氏先冷静地叹了口气,脚步一顿跟世人错开,落在了前面。
韩芊又笑道:“我这里倒是有另一种茶,不是茶树上采的,是一种野生的药材叫绞股蓝,我叫人拿去国医馆验看过,这个味道还在其次,对我们女子摄生是极好的东西,等会儿你们归去的时候每人带一盒子。”
恒王妃忙笑道:“哎呀,臣妾也不常喝茶,甚么好茶到了我这儿也是牛嚼牡丹。既然是陛下离不开的好茶,臣妾今儿再娘娘这里尝尝也就罢了,可不敢再贪婪了。”
顾氏也跟着愣住了脚,看着鹦鹉架上乌黑的鸟儿,叹道:“长公主有甚么体例?我本来想接她归去的,但是……唉!”顾氏重重的叹了口气。
见顾氏不语,嘉兰长公主又叹道:“也不晓得皇后娘娘哪天又不欢畅,把芳华轩里的几小我随便赐给谁。”
“长公主整日里那么热情给人做媒,得了很多谢媒钱吧?”韩芮给了嘉兰长公主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是啊!”嘉兰长公主冷声哼道,“凭甚么?你顾家也不是平常的小门小户,赵家更是世宦之家,好好地女人就在家里孤傲终老,这让家属里的别的女人如何办?”
“这南直隶莲州的莲花山上的野生茶树上采的茶,连夜运来宫里,文臻查了制茶古方,试着炒制的。你既然喜好喝,归去的时候带上点――不是本宫吝啬,因为这野生茶树有限,一年得的茶叶也不过十来斤,陛下也喜好这茶,却也不能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