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月朔这婆子打上门来找倒霉,夏豆眉头都拧成告终,李氏站在门口拦着赵氏,“娘,大年月朔的,你这是胡言乱语甚么。”
“我如何就闹了,要不是你一家做出这类没知己的事,我能闹上门来?”赵婆子得了好神采更加洋洋对劲,盯着夏豆身上的衣裳眼睛都要冒出绿光了。
夏荷花呜啦啦几句就要哭,“奶,我要吃肉,我还要吃糖,柳儿她们都说了,四傻子家早上给她们都发了糖瓜,另有炒豆子,我也要我也要。”
“娘,你这都闹了一早晨了,还要不要睡觉了,”夏荠手里紧紧握着荷包,闭着眼不耐烦地嘟囔道。
夏豆的确气得脑门要冒青烟,大过年的除了这老虔婆谁也不想说倒霉话,李氏只得耐着性子在一边劝,“娘...赵婆子,这年月朔的,我家豆儿可贵返来一趟,你别闹得大师都欠都雅。”
夏豆笑着打趣道:“那让哥哥也去别家拜年去,把糖都吃返来嘛。”
有头个开动的,接下来人才一人摸块豆干吃,氛围渐渐活络起来,男人们同夏老爹说些家常事,妇人们就拉着李氏亲亲热热地姐妹长姐妹短,又拉着夏豆反正一通夸奖。
“闺女主张大,”夏老爹含含混糊道,“随她去吧。”
原阳城内,夏豆披着月白貂裘走在烦复暗淡的暗道里。
夏豆走后当晚,村里竟有很多人找上门来,都说是要让夏豆带着自家的闺女或儿子,去城里谋些事做,李氏无法地摆摆手道:“去城里做事哪有那么轻易,我闺女一早就走了,城里端方严,做事都是有章法在的,你看这还是年初二,我闺女就紧巴儿地归去干活了。”
正中午一家人正在吃年饭,却不想外边传来了大声的呼喝,“夏大憨,你一家有没有知己!”
“这个不好说,”李氏为莫非,“要说长相,纯哥儿长得跟神仙似的,怕是谁也比不过了,不过嘛,明哥儿到底是读书人,纯哥儿这孩子就这点差了些,但也是顶好的了,长得那般模样,还是读书人,岂不是真成神仙了?”
来得人多,夏豆进屋了拿了好几趟东西才散完糖,李氏悄悄儿的瞪了她好几眼,竟是怪她太风雅的意义,夏豆无法又好笑,等人都走了,李氏才小声呐呐道:“这糖咱自家人可都舍不得吃的。”
“女人,都按你叮咛的办好了,只待你与公子返来主事,定能万无一失地救出人来,”身着青衣的男人拱手朝夏豆恭敬隧道。
屋子略坐不住,李氏干脆将桌子搬到院中间来,端上了炒豆儿五香瓜子咸豆干等,世人本来都还不敢动那些食,直到夏豆笑着号召:“叔儿婶儿都吃啊。”
“既然婚事不错,怎那家儿子年纪不小了都未曾结婚?”夏豆问,李氏压着声音道:“传闻好似娶过一回的...”
“夏大,你另有没有点知己,你家这么有,给你侄女儿吃点咋了?”赵婆子指着夏老爹怒道,又调拨那胖闺女,“花儿,你去吃就是了,你大伯家的可不跟自个家一样的。”
李氏边走边叹:“啧啧啧,那城里的后生,得出息成啥样啊?”夏豆差点要笑出声,“那娘你觉着,景纯和景明哪个有出息些?”
“就你这爹心大,我这心口是真七慌八乱的,”李氏忧心忡忡道,“闺女这个模样,我真是又欢乐得打颠,又要替她忧愁得吃睡不下,让她这么没法无天下去,到底成不成啊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