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商讨了一番接下来的各项事由,晏祁才进了里屋去,夏豆则卖力去外边忽悠那些四周八方赶来的来客。
“野丫头!你神神叨叨搞甚么鬼呢!”
“小夏,”晏祁抚了抚她光亮的额头柔声说道:“今后不管何事,千万不成瞒我,只要你想做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达成所愿。”
若不是夏豆内心还装满别的事,很有些烦躁不安,就晏祁这类一言分歧就开撩大法,她铁定会灭顶在他柔情的眼神里。
“不了不了,吃过来的,”江三叔笑眯眯摆手道:“你徒弟这事可真是希奇了去了,那我也去瞧瞧活佛,沾点福分,今儿来得人可真多,只怕待会儿晚了占不到个好位置。”
此法不通,夏豆便想出了现在的体例来,暗道还是要挖,是留了条保险的余地。
夏豆无端恶寒地抖了抖,“两位公子渐渐观光,我那边另有点事前走一步,怠慢了。”
“哎哟,哪个宝福庙啊?”“可不就是陀头山那座庙,跟慧音寺不远。”
“一群疯子,”周彦之捂着耳朵逃似得阔别了人群,与他一道来的姚兴早已不见了人影,周彦之捂着耳朵呸呸两句,“被个小丫头电影的戏法耍了!”
前院人群有的在吵嚷,有的在赞叹,另有的在齐声祷祝,各种男女长幼的声音稠浊,吵喧华闹成一堂。
江三叔背动手去了前院,夏豆满脸无法的反身看向晏祁,“三叔的小舅子成事情了,但是谁能晓得屠夫三叔,竟然也信活佛那些...”
“成了!”她欢畅地喝彩,“真是太刺激了!太磨练演技了!”
这异想天开的战略便开端实施,晏祁乃至还帮她改了几处线路图。
“哇!”人群爆出了更狠恶的惊叫声,夏豆举着幡旗奋力摇了四五下,又像是奋力喊了几句话,可惜人群亢奋临时无人理她,夏豆便当索地扔了旌旗进了后院。
周彦之没有再接话,只紧紧地盯着夏豆,这丫头真跟个谜团似的,一道接着一道的奥秘。
夏豆偏头躲过,周彦之又苦口婆心疏导:“野丫头,这些神佛之道可托不得,你看我就向来不信这些,还不是过得比谁都好,信佛还不如信我。”
木门翻开,夏豆钻了出来,“哇”的一声跳到晏祁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我呢小夏,我小舅子让我给你带话,说菜都备齐了,”江三叔一见面就乐呵呵地搓手奉告好动静。
“五少爷,我另有闲事,就先不接待你了,你随便找个处所玩玩,”夏豆甩手就要走,周彦之揪着她不放:“不准走,想你去周府时,本少爷但是尽了地主之谊,带你四周逛遍了的,怎到了你这破庙,你倒摆起谱来了。”
“这丫头真莫不是中了邪,”周彦之看着那丫头嘀嘀咕咕自语道,“不是说活佛出世么,难懂修文兄倒是不信这事得?”一旁的姚兴闻声问道。
出了法济方丈的禅房后,夏豆飞奔似的跑去了晏祁的配房,她按捺住心中的冲动,怦怦地敲了两下门。
而到了现在,终究又有新的活佛传人的轶闻传出,几近是一日之间,便传遍了原阳县城的大街冷巷,上达大族朱紫,下至平头百姓,各家七大姑八大婶的凑在一块就在议论此事。
这场救人打算的实施,如同在高空踩着钢线行走,一着不慎便是功亏一篑。但是夏豆攥着一点幸运,硬是一步步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