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老身听闻府内的老婆子讲孙姨娘是给褚夫人害死的,夫人又是保护侯爷的,是以老身便抱有替侯爷出气的心机,顾不得很多的掌褚夫人的嘴。可话又说返来,如果在相府有人胆敢如此侮骂夫人,那人也定是不好过的,本日的褚夫人又算得了哪根葱蒜呢。”
“绿姐姐,得空可再教教我绣活吗?你绣的真都雅。”小莲妮子问。
褚夫人听了蓦地噎住了抽泣,挂着眼泪看褚老太太在苏嬷嬷的挽扶下回了里屋。
待院子平静了,珞青晏侧过身看李嬷嬷,“侯爷何时说的?”
“是,夫人。”绿妮子福身。
李嬷嬷听了这话才消了心头的不安,低道,“夫人说的是,是老身方才情量不周,感觉彼时侯爷对老身说过此话,老身亦讲如有谁对夫人说‘丑恶磕碜人’定掌那人一百下,侯爷未说不可,老身这才掌了褚夫人嘴。”
褚夫人回神,往里屋望去,感受褚老太太固然说话无情了些,可心毕竟是向着她的,内心刹时放下了。
绿妮子先是福身,而后屈着双膝,双手将消肿药递给抽泣的褚夫人,“褚夫人,这是夫人让奴婢给您送过来的消肿药,药效极好,即用即消。”
“莫忘了听青院派来的妮子尚在外甲等着。”褚老太太的话由里屋传来。
若真如此,孙姨娘尚在之时侯爷年幼不懂可了解,可现在侯爷都已快而立之年又凭着本身的尽力有权有势且得圣宠,贰内心该当是明白的吧?若心中有恨,早将褚夫人给摒挡了。
褚夫人微偏头看绿妮子出去的背影,再度深深感觉即便算不上极品,也可算一品。
褚老太太板着脸看褚夫人哭诉,并未有加以安抚之意。
“夫人一看便是顶好的。”
绿妮子笑笑,又福了福身,回身走了。
慈安居
“莲妮,让她把药拿出去。”她帮作抽泣状叮咛。
李嬷嬷忙道,“夫人放心,老身也只是听闻,未曾鼓吹。那老婆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当年孙姨娘甚得褚老爷宠嬖,褚夫人容不下孙姨娘,想方设法的害孙姨娘,除了侯爷这根苗,孙姨娘还怀过好几个,可都不敷月便滑胎了,说是褚夫人做的手脚。”
褚夫人冷瞥眼,打量了眼绿妮子,见她身材面庞不错,做珞青晏的一等妮子倒也不虚,伸手用力将消肿药拽走。
褚夫人看着很顾忌侯爷,想是感觉他现在出息了不敢拿他如何,而只要褚夫人循分守己,他便不会将她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