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落魄到这步地步,寿敬方也没放弃在医学上的固执。对那些来药店抓中药的主顾,他就像畴昔药铺里的坐堂大夫一样当真卖力。
就为了这个,也不知有多少性急的病人家眷和病院大夫因曲解,对寿敬方大有定见,乃至为此还找过药店的经理。而经理也为此攻讦过寿敬方好几次,劝他不要多生是非,平白去管闲事。
他也不知是母亲是真不晓得,还是顾虑他会去惹事用心说,归正母亲摇点头叹口气,也只说让他别去胡思乱想,好幸亏家待着,就仓促结束了此次说话。
再加上或许顾忌着谁都有抱病的一天,何况寿敬方又不会多拿一分钱,因而经理颠末综合考虑后便做了个决定,此后只让寿敬方去欢迎多年打仗的老主顾,其他主顾他一概不消卖力,转由别人欢迎。
而王蕴琳这话一出口,洪衍武眼中就猛地闪过了一道光,不由脱口而出。
听过王蕴琳的这番话今后,洪衍武又沉默了。
洪衍武的扣问,终究甚么答案也没从母亲那儿获得。
就说在“衍寿堂”完成公私合营以后,按政策,当局一样也要给寿敬方安排新事情。
洪衍武点点头,再也没废话,只拍了下“豁子”肩膀,便和陈力泉一起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