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干活再利索,也没法抹去顾铭朗最后留在廖青梅内心的印象,劈好柴火,顾铭朗拎起大衣就解缆。
一斧头劈下去,柴就划一地分红均匀的两半,廖二叔要去接他手里的活,直接被他给回绝了,“叔,没事,让青梅等等,我顿时就劈好了。”
顾铭朗就穿一件铁灰色薄毛衣,大衣搭在了砖头垒的篱笆上,线衣旧得发硬,紧紧地绷在身上,看上去不是特别舒畅的模样,不过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肩特别宽广,行动间模糊还能看清肌肉鼓励的陈迹,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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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呆了没两分钟,二叔就过来了,中午顾家人要留下用饭,家里没酒了,她得去买酒,同业的另有一个顾铭朗。
顾铭朗正欢畅他的小青梅找他说悄悄话呢,冷不防就被塞了个温温热热的物件到了手里。
去了厨房被小婶赶了出来,无处可去的廖青梅直接回了房间,一进屋柜上那瓶用了小半的药油明晃晃地格外刺目,廖青梅内心不利落,直到把它塞进柜子里才算眼不见为净。
想拒婚?!那如何行!
摊开一看,是个玉质极好的玉镯。
这类瓶装的药油药店里有卖,至于店里买的是不是这瓶如许的药效,廖青梅就不敢打包票了。
归去的路上,顾铭朗一手提着酒一手揣着裤兜慢悠悠地跟在廖青梅的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廖青梅气乎乎地冲在前头。
廖爸早早去当了兵,廖二叔留在家里照顾两老,年青的时候出工,到沟渠里担石头,伤了腰,治是治好了就是一遇变天就疼得短长。
气温低,路上凡是有水的地水都结了薄薄的层冰,先前在小卖部分口廖青梅就是踩到了碎冰,这会一个没重视又踩到了,脚往前一滑,人就今后仰去。
爱人这个称呼,真的让人好耻辱好吗!
关门的刹时,廖青梅悄悄掩门的时候,看到廖奶奶不知何时走到了廖爷爷的遗相中间,“老头子,你放心,你安排的事儿都办好啦,等孙子娶了孙媳妇,我的任务就完成啦。”
看着顾铭朗缓慢地把柴劈好码齐,廖青梅嘴角抿了抿。
就算真有,跟她又有甚么干系。
为甚么独独交给她,明显她半点也不得廖奶奶的喜好。
“长得精力,眼里另有活。”小婶撞撞廖青梅的肩膀,“青梅啊,这么好的工具,你可得抓紧了,人家可还是当官的呢!”
谁乐意等你!廖青梅腹诽。
廖青梅心底一恸,悄悄地掩上了门。
“这不是菊香家的青梅嘛,这是回家过元宵来啦?你妈这些年好不好呀?”老板娘笑呵呵地问着好,目光却高低打量着顾铭朗,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廖青梅脚下一滑。
订婚酒的日子定得近,赶在廖青梅回家的前一天,顾铭朗要解缆回军队的当天,在顾家摆了两桌酒,请了廖顾两家的远亲,算是个见证。
顾铭朗正在院里劈柴火,就她进屋这断断的一会,院角就堆了一小堆劈好的柴,码得整整齐齐的,小婶看顾铭朗的目光都将近冒绿光了,见廖青梅出来,打趣地冲她使眼色。
“梅子,你奶叫你没啥事吧,对了,这是你从靖北带来的药油吧,我给青兰清算衣服的时候瞥见的,你二叔不是有腰疼的老弊端么,我拿来给他揉揉,一会就发热了,真是好用。”小婶脸上笑吟吟的,手里扬了扬被廖青梅塞柜底的药油。“喏,我就用了一点点,你拿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