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瓶装的药油药店里有卖,至于店里买的是不是这瓶如许的药效,廖青梅就不敢打包票了。
在屋里呆了没两分钟,二叔就过来了,中午顾家人要留下用饭,家里没酒了,她得去买酒,同业的另有一个顾铭朗。
睡前,廖奶奶把她叫到屋里,这时候家里还是用的那种尼龙线拉的钨丝灯,瓦数很低,屋里有些暗淡。
以是对于他的话,廖青梅半个字也不信,甚么一见钟情,都是哄人的。
小婶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识好赖,她能不晓得这是好东西嘛,好东西才想留着给你用呢!
“秀枝,你这是干啥,这东西金贵着,从速还归去!”屋里二叔趴在床上喊。
“我这啥酒都有,我给你拿了看看,这到了娘家可不得买两瓶好酒。”老板娘一脸我懂的笑,乐呵呵地给顾铭朗保举起酒来,话里话外还探着动静。
“长得精力,眼里另有活。”小婶撞撞廖青梅的肩膀,“青梅啊,这么好的工具,你可得抓紧了,人家可还是当官的呢!”
廖青梅,“小婶,是连长。”
被生拉硬拽到现场,廖青梅底子就没有反对的余地,瞅着廖奶奶脸上可贵的笑意,几次到了嘴边的回绝,最后只得生生咽了下去。
廖青梅,“……”
去了厨房被小婶赶了出来,无处可去的廖青梅直接回了房间,一进屋柜上那瓶用了小半的药油明晃晃地格外刺目,廖青梅内心不利落,直到把它塞进柜子里才算眼不见为净。
******
她倒是反对来着,可惜廖奶奶这会又聋了,压根就不听她的定见。
顾铭朗就穿一件铁灰色薄毛衣,大衣搭在了砖头垒的篱笆上,线衣旧得发硬,紧紧地绷在身上,看上去不是特别舒畅的模样,不过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肩特别宽广,行动间模糊还能看清肌肉鼓励的陈迹,再往下……
“这不是菊香家的青梅嘛,这是回家过元宵来啦?你妈这些年好不好呀?”老板娘笑呵呵地问着好,目光却高低打量着顾铭朗,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廖青梅脚下一滑。
廖青梅看得眼晴一酸,移开了目光,廖奶奶正在中间落空光芒的黑漆金凤大立柜里找东西,这是廖奶奶之前的嫁奁,柜子里有两个上了锁的抽屉,廖奶奶一贯宝贝得很,等闲不让人碰。
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拆过年卖剩下的鞭炮,一毛钱十个卖给兜里有几角钱压岁钱,又想玩响炮的孩子们,见了廖青梅和顾铭朗老远就堆起了笑。
两人沉默地往小卖部走。
廖青梅那里能不知小婶的设法,从药油呈现在小婶手里,她就没筹算要返来,“不是甚么金贵东西,小婶你留着给二叔用吧,用完了给家里写信,我再给二叔买。”
廖青梅脚步顿了顿,羞恼不已,再次加快脚步。顾铭朗摇点头,返归去提心急之下被他抛弃雪地里的酒。
廖青梅还想细问一下这镯子的来源呢,廖奶奶就出言赶人了,还是从速走吧,问谁都好别问廖奶奶。
就算真有,跟她又有甚么干系。
这时候乡间小卖部除了是商店,还是乡亲们最爱堆积的处所,八卦流言集散中间。
两瓶酒摔碎一瓶,还好有一瓶幸存着。
“还你!”廖青梅把玉镯塞到顾铭朗的手上。“这是你家的东西,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