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涵握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看劈面还是冷酷之人。岁入百万两银子的买卖,宗政霖竟成心拱手相让。最可贵,河西商道事成,与西晋那头算是完整打通了关隘。以后很多事情,都能多出条门路。宗政霖等闲罢休,面上却古井不波,似无甚肉痛。
宗政涵眉头蹙起,如有所思。要说宗政莹最大弊端,莫过于仗势欺人。但也没胆量犯到他跟前。除此以外,独一能人宗政霖起火的,莫不是……
蕙兰欣喜神采僵在脸上,看着抱动手炉,窝在暖炕上的主子不知如何接话。如此私密事情,您怎地随便人前说道……
隔了两日没沾慕夕瑶身子,才一贴上,便吃紧带了人往屋里忙活,似一刻也等不得。
臭男人手腕真狠,逼着她在儿子跟前老诚恳实做好树模。当日这招但是她先用在宗政霖身上,当时候利落,现在都成了六殿下抨击手腕。实在恼人。
小主子回府,这下算是得了美满。城东大宅****笑声不断,日子倒是更加顺利。
“恰好赶上娇娇用汤。两个小的也一并在屋里用饭。”宗政霖话才出口,慕夕瑶小脸顿时耷拉下来。
“主子,奴婢昨日还在担忧两位小主子过得可好,本日您就得了殿下准话,立马就能接人回府。还是主子您本领好,奴婢担忧再多,也不及您一句话的工夫。”
看着蕙兰面上一板一眼,嘴皮子不住翻动,整一狐假虎威,慕夕瑶小牙口磨得咯咯作响。
宗政涵搂着迎香楼歌姬,见那妖娆女子递了酒到唇边,抬头一饮而尽,手掌在女子腰间悄悄抚弄,只逗得那女子满目含春,娇嗲叫喊。
“那是。妾吹的那叫枕旁风。”
“撑着。娇娇身子万里无一,与此术恰好两相得宜。”说着用力揉捏她胸前饱胀,双目中火光迸射。
慕夕瑶花颜绽放,立即抖擞起来。乖儿子,当着你老子跟前,就该这么黏糊娘亲才是。
“不喝不喝,拿走。”慕夕瑶捂着嘴巴,连连摆手。身子也向后用力儿伸直,恐怕被人捉了去强喂她吃食。
宗政霖斜斜倚靠贵妃榻上,俊颜冷酷,随便搭着双长腿,脚边是两个一样穿戴暴露,袒胸露乳的舞姬,正在频送秋波,似挑逗着替他揉捏捶腿。
宗政涵这才稍稍缓了神采。既说是偶得,以宗政霖脾气,该是不屑作伪。不过归去过后,仍旧需求洗濯一番。
宗政霖唇角微微勾起。劈面之人,公然心机活络,一点即透。
也罢,慕氏那女人,手腕再短长,若成了祸水,迷得宗政霖夺目不在,岂不恰好成全他一番功业?如果能等闲剪撤除宗政霖这个最大祸害,夺嫡路上,更进一步。
“那人但是东晋皇族,六哥就不怕惹来闹苦衷儿?”
不情不肯接过赵嬷嬷递上汤勺,乖乖下地坐到黄花梨桌案前,苦着脸,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汤水。奶奶的,只要中药味,连盐都不允别的放些,****里喝乌鸡汤,难怪神采越来越乌糟糟的丢脸。
宗政霖不觉得然,言辞淡淡。“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何需顾及。”
“娇娇里间甚紧。绞得本殿实足畅快。”
宗政涵挑眉笑笑,不再接话。
慕夕瑶不知宗政霖筹算,现在正号召人清算园子,给那两个小的提早做些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