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府中,赫连夫人看着女儿容光抖擞,笑容不减,终是放下心来。
“两个不知仁义礼孝的混账东西!”
“殿下被禁于安元殿,大皇子又在那边?”
元成帝大怒,敕令刑部彻查,监察司取证。以后大半月盛京暗潮澎湃,三品大员接连落马。
“父皇,太子是因儿臣手上把握有他私受贿赂,卖官鬻爵的罪证,才欲斩草除根。此番旁人皆无所察,只他一人揭露惊天大案,可见事有蹊跷,用心叵测!连累如此之广,太子手中必有埋没权势,图谋已久,其心可诛!”
慕夕瑶心下一松。既然抓了个遍,她还担忧甚么?看来元成帝是想彻查此事,将统统人扣押,制止里应外合,泄漏动静。
“除了四殿下,本日听诏入御书房的众位皇子,都被禁在一处。”
宗政霖被他老子囚禁了?莫非他部下办事不力,被人查出首尾?
宗政霖看着面前奏折所书,神情凝重。太子竟然想要掺杂此事?
“皇上要垂钓,我们可别傻乎乎的往上面蹦跶。”慕夕瑶慢条斯理,安闲自如。
愁眉苦脸从禅若苑出来,走到半路,俄然想起府中阿谁疏懒于管事的慕侧妃!瑶主子固然常日不靠谱,但能得殿下看重,应当有些本事的吧?田福山无法之下,只好转道往丹若苑而去。
“舞弊大案岂能迟延?莫非六弟欲帮人脱罪?”太子目光在宗政淳和宗政霖之间来回扫视,意有所指。
“六弟意下如何?”太子一身明黄锦袍,神情掩不住的对劲。
“臣弟幸运之至。”
淑妃那边已经传了信,元成帝严令后宫不得讨情,违者重罚。
“叶开,往赫连府。”
开口让人送宗政霖出府,却又俄然笑着拍拍他肩膀,“二哥可还没有好好恭贺你大婚。哪日得空,到你府中喝上两杯。”
“夫人,皇子妃,六殿下亲至。大人请二位畴昔见礼。”门外一小厮仓猝来报。
相对于娘亲的至心疼爱,祖父和父亲向来都是家属第一。现下本身在皇子府职位未稳,怎能自曝其短。
娘亲虽贵为正室,旁的却有两位侧室虎视眈眈。前任靖安侯的两位夫人,可都是出自赫连本家姐妹。至于原配为何“突发旧疾”,被后妻取而代之,赫连敏敏清楚得很。大师族的残暴,比后院争斗涓滴不差。
田福山看赫连正妃神思不属,已是乱了分寸,心下更加焦心。先生另有一日才回盛京,现在莫非就干巴巴等着?只可惜正妃入府光阴太短,此时也是无计可施。
“儿臣大婚回门当日,太子将儿臣叫至府中,商讨上奏舞弊一事。在此之前儿臣对此一无所知。看过太子欲上呈的奏折,儿臣只说漠北战事为重,稍后再凑亦可。并无欺瞒之意。”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柳青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主子,为何不将府中难处说与夫人听?夫人能将赫连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定能帮您出出主张。”
赫连夫人见被太子拉走的宗政霖来得及时,也是非常欣喜。起码看得出殿下对赫连敏敏还算对劲。
“父皇,此事毫不止儿臣一人发觉。六皇弟早已晓得,却擅自讳饰,知情不报。”太子抓住机会,立即将宗政霖拖下水,倒打一把。
“主子,刚才大管事来报,殿下被太子急招去了东宫,请您先行回门,殿下稍后便至。”大丫环桂黎回禀得谨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