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殿下,本日听诏入御书房的众位皇子,都被禁在一处。”
“六皇子府自本日起,闭门谢客。府中世人胆敢私行出入,夹动员静者,——仗毙!”
“皇子府中内幕,毫不成暗里往家里送。不然休怪我不念主仆十几年的情分。”赫连敏敏神情阴冷,看着车厢里两个大丫环,峻厉敲打。
田福山看赫连正妃神思不属,已是乱了分寸,心下更加焦心。先生另有一日才回盛京,现在莫非就干巴巴等着?只可惜正妃入府光阴太短,此时也是无计可施。
世人见元成帝暴怒,赶紧跪下请罪,不敢妄动。
“皇上要垂钓,我们可别傻乎乎的往上面蹦跶。”慕夕瑶慢条斯理,安闲自如。
“夫人,皇子妃,六殿下亲至。大人请二位畴昔见礼。”门外一小厮仓猝来报。
“儿臣大婚回门当日,太子将儿臣叫至府中,商讨上奏舞弊一事。在此之前儿臣对此一无所知。看过太子欲上呈的奏折,儿臣只说漠北战事为重,稍后再凑亦可。并无欺瞒之意。”
愁眉苦脸从禅若苑出来,走到半路,俄然想起府中阿谁疏懒于管事的慕侧妃!瑶主子固然常日不靠谱,但能得殿下看重,应当有些本事的吧?田福山无法之下,只好转道往丹若苑而去。
“让人筹办,马上解缆。”赫连敏敏扶正头上步摇,沉声叮咛。
宗政霖眼眸微缩,立即明悟。此番元成帝必然彻查各府,短期内怕是离不了安元殿。本身被断绝在外,府中安插权势必定蠢蠢欲动。不知赫连敏敏能够对付得来?皇子府内院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坐在皇子府马车当中,宗政霖凤目轻合,唇角带笑。太子这一手真是出人料想,替他省下大笔工夫。既然有人抢着揽这个活计,那他何不尽早抽身?
“二哥,此事不当。漠北战事期近,不宜再掀波澜。”
慕夕瑶皱眉看着田福山,手中团扇也停了下来。
“主子,刚才大管事来报,殿下被太子急招去了东宫,请您先行回门,殿下稍后便至。”大丫环桂黎回禀得谨慎翼翼。
不几日,太子亲身上奏元成帝,揭露章和十三年春闱舞弊案,举朝皆惊。此事牵涉甚广,涉案考生监考官员者众,竟达一百三十七人之多。
“将统统人禁于安元殿,无诏不得探视。”说完拂袖而去。
宗政霖被他老子囚禁了?莫非他部下办事不力,被人查出首尾?
“臣弟幸运之至。”
宗政霖看着面前奏折所书,神情凝重。太子竟然想要掺杂此事?
开口让人送宗政霖出府,却又俄然笑着拍拍他肩膀,“二哥可还没有好好恭贺你大婚。哪日得空,到你府中喝上两杯。”
淑妃那边已经传了信,元成帝严令后宫不得讨情,违者重罚。
太子神采完整阴沉。公然不是一条心,之前还能将之当枪使,现在竟敢明着违背本身旨意。“既如此,那便不劳烦六弟为之滋扰。”
元成帝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儿子,除了老四生有耳疾,未能卷入此中。其他人等,全数在列。目光极其庞大的扫过世人,元成帝神情讳莫如深。
赫连夫人见被太子拉走的宗政霖来得及时,也是非常欣喜。起码看得出殿下对赫连敏敏还算对劲。
相对于娘亲的至心疼爱,祖父和父亲向来都是家属第一。现下本身在皇子府职位未稳,怎能自曝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