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慕夕瑶点头,美目光彩流转。
跟着上首三人圣谕出口,柳妃昏倒一案,慕夕瑶命格之说,水落石出,沉冤昭雪。
“这是,这清楚是……”太后不成置信的看向元成帝。
世人正犹自赞叹,尚未从慕夕瑶惊采绝艳的反击中回神,就听她持续发难。
“皇叔不必多言,此事朕一订婚自过问,严惩不贷。”不等怡亲王说完,元成帝已先行表态。
德妃满身一颤,惊骇瞥向一旁神采丢脸的贵妃娘娘。
“罪人甘付韦交刑讯司检查。刑部收押甘府世人,择日游街示众,午门斩首。柳妃宫中侍从全数送刑部候审,任何人不得探视。此案交刑部全权彻查,监察司取证监理。”
单此一项罪名,已是诛九族的大罪。敢辱及战死漠北的护国公主,大魏史上未有一人。
“大魏命格推算,以周天星数为基,生辰八字为辅。妾与护国长公主殿下,刚好隔了两个满轮,八字分歧。如果妾的命格与柳妃相冲,于宗室大凶。那么,是不是与妾命格如出一辙的长公主殿下,也是你口中大魏罪人!”
慕夕瑶涓滴不睬会别人反应,持续言道,“长公主战死疆场,帝大恸,于嘉和殿中祭奠三月方休。后将寝宫扩建翻修,一应祭奠祈福宗室大典俱在嘉和殿中停止。此皇族礼法,自成帝始,相沿至今。”
慕夕瑶声色冷冽,节节进逼,问得刑部尚书神采紧绷。
“皇上!”
慕夕瑶气势不减,顺势诘问。
元成帝面色非常丢脸。四品朝臣竟然不通史实,连内院女眷都比之不上?
“甚么!”在场世人惊呼出声,满目板滞。
莫不是觉得她要求宗亲大会,就只图个脸面?
“本日起,后宫诸人不得私行走动。令侍卫统领纪淮安派人看管各宫门禁。此案检查过后,再行决计。”
那监正吓得瑟瑟颤栗,面无人色。
刑部尚书听闻太史局掌令报出长公主八字,非常不解。
抬首看向殿中孑但是立的女子,神情庞大之至。
慕夕瑶长叹出声,蔚为可惜。
“长公主回朝后,上缴兵符,安闲而退。只一旁帮手成帝内抚流民,实施新政。至嘉兴三十七年,西藩结合漠北同时起兵,帝与长公主各自领兵,御驾亲征。一年后,帝自西藩胜利班师,以后得闻漠北大捷,龙颜大悦。后在光武门亲迎长公主回朝,等来的倒是全军素缟,棺木一尊。”
“按律严惩!”元成帝重重拍案。
自从命数疑虑撤销,元成帝便了了此案必是后宫前朝勾连一处。这是犯了帝王大忌,罪不成恕。
“尚书大人,此案已是再明白不过,还不宣判?”
“大人错矣,干系甚大。”慕夕瑶点头。
“好!好一个慕氏。存亡面前,怡然不惧。沉着自如,洞察入微。此案里外勾搭,算计颇深。本日本王就拉下老脸,为你请命!”
怡亲王一旁观之,看她气势凛然,言之凿凿,拍案喝采。
刑部尚书见他神情诡异,侧首拿过被他置于一侧的烧毁宣纸。才一入目,惊得陡但是起,面现错愕,“这……这……”
此番斥责已是峻厉至极。大魏仁义礼孝比家世出身更加首要。豪门举子尚可平步青云。但罔顾仁孝,不但没法安身,身后更入不了宗祠。
别觉得死了个四品狗官就能满身而退!慕夕瑶眼眸扫过左边,言辞锋利,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