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旁的竹心皱起眉头。
萧韫不解道:“为何?”
小寺人笑道:“如此恩宠, 不了多久, 我们就要改称娘娘了......”
萧聿内衬金线日月纹红色中单,外着玄色蟠圆龙长袍,以玉冠束发,腰配素带,下颔白净洁净,不见一丝乌青,明显是刚剔了须,瞧着格外清隽雅正。
萧韫的小脸刹时红了,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好吃吗?”
娘俩同时收起笑意,起家。
虽说秦婈看不得他冷着一张脸恐吓孩子,父问子功课,她也确切不该置喙。
萧聿低头与他对视,道:“方才说甚么呢?”
秦婈低下头,萧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也不知是说了甚趣的话,还是小孩子温热的气味磨得耳朵痒。
皇子的炊事都是由尚食局定好的,提及来,这冰粉他还是第一回吃。
“彻夜无事。”他也不管面前人不他陪,垂下眸,低头轻啄她的鼻尖,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在这陪你。”
秦婈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道:“不念了,来吃点东西。”
秦婈翻开食盒,拿出一碗冰粉,舀了一勺,抵唇试了下温度,然后递到萧韫嘴边,“点凉,慢点吃。”
“那将来的日子倒是好了。”宫翡翠幽幽道:“不婕妤的性子也忒冷僻了, 仿佛除了大皇子甚么都不在乎,便是跟竹兰竹心两个近身服侍的姐姐,也不大敢与她靠近。”
秦婈道:“陛下彻夜不议事吗?”
这回秦婈没躲,无甚反应,大一种“任尔千磨万击,我自岿然不动”的意义。
萧聿轻咳了一声,话锋一转,开端扣问萧韫的功课。
“这等新奇事, 谁不晓得!”
风吹着绿叶簌簌作响, 窗牖外狼籍的脚步声交来回回。
景仁宫的寺人宫们凑在角落里眉飞色舞。
“就是!我们不是做主子的,讨到赏还甚么不满足。”
男人走来时腰间琮珏闲逛,他先扶起秦婈,而后揉了揉萧韫的后脑勺。
昨日之前,秦婈尚笑着奉迎过他,当个恭敬的妃嫔,眼下撕破了这层假装,是到处都别扭,如何都不对劲。
秦婈叫来竹心道:“叫尚食局送碗冰粉来。”她记得,尚食局的冰粉做的极好。
他的手越来越紧,攥的秦婈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