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还是信不过老夫啊!”严尚摇了点头,苦笑一声走向中堂。
“哦?......既如此,还请左贤王先带兵扎在城外的原营休整,待安民已毕,老夫自来相请!”
赫连昌向城内张望了两眼,随后拽马转头,向大营跑去,
“左贤王放心,我皇既已承诺,互助贺方拿下永宁城觉得嫁资,老夫自不敢忘。待我禀过皇上,定当出城想让。左贤王......请吧!”严尚说着右手向前一伸,指向城外大营。
“左贤王要赵西安的独子干甚么?”
“那就请大元帅操心了,本王告别!”
“启禀大元帅,前刚恰是将军府!”
“左贤王且慢,老夫现有一事不解,还望见教!左贤王身边的贴身副将,为何看着都是面熟之人呢?”严尚端坐鞍桥,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赫连昌的身后。
“大元帅为何还站在城门口,快让士卒进城啊,先抢他一天出出气......”赫连昌手里捻着马鞭,指着城内说道。
“老丈放心,我自会带少主寻一个稳便之地。来府上叨扰多日,这点散碎,不成谢意!”赵泰说着自怀中取出数块散碎银两递于老夫。
“赵将军真能臣也!”严尚策马缓行,看到面前的安乐气象,不由感慨道。
只见赫连昌身带数人打马而来。
“将军这是说那里话。赵将军在日,勤政爱民,我等多受大恩,何况又为了百姓出城死战,永宁公众虽死难报。现在只存得小少爷这一点骨肉,当下恰是老夫相报之时,岂敢再受金银。既然小少爷去意已决,老夫在这恭送了!”老夫哽咽着双手扶膝渐渐跪倒,身边的老妪也几次用衣袖拭着眼角。
“好!好!好!好技艺!”......
看着远去的赫连昌,严尚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也调转马头进城。
目睹得城中垂垂安稳,赵泰便与赵汉卿商讨着解缆出发。
“要不就让小少爷住在老夫家里吧,我们借借卖卖还是能赡养得起他的。”门口的老夫说着话把手更向袖口里插了插。
来人当即留步,背对着赵泰怔怔的站着。
赵汉卿近前一步,赶紧伸手扶起老夫,“老爷爷快快请起,汉卿实不敢当。家父常常以忠义廉耻相教,老爷爷年逾花甲自为长辈,岂可对小子行此大礼。此去数年,汉卿定会再回永宁,届时再到老爷爷门前伸谢,告别了!”说着双手抱拳和赵泰回身出门。
“是谁派你们来跟踪的!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就卸了你这条腿!”赵泰架着来人的右腿,厉声问道。
“启禀左贤王,小的探听清楚了,赵西安父母老婆俱亡,只要一个独子尚在,不过传闻将军府内空无一人,小的猜测,孩子应当还在城中。”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标兵小步跑进大帐,跪倒在阶下禀告道。
“这个左贤王如此为人,贺方的大单于为何还让此人率军出征呢?”
“顿时派人乔装进城,暗中刺探这个孩子的下落。马队全数出动,把永宁城周遭百里的通衢小道周到监督,巡查探查。一旦抓住这个孩子,当即给我送到大营来!”赫连昌侧脸对身边的一名副将叮咛道,随后深深的嘬了一口怀中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