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又如何……
宁檀闻言只得苦笑:“三妹心态好。”若现在换做是她,可比不上宁溪光的这份闲适。她转眼看着底下,眉头不由深拧了几分。
宁檀却已猜到是甚么人了,在这京中被称为“苏大才女”的, 除了京中二姝之一的苏枕杏就再无旁人了。
宁檀也不知为何要看溪光,只觉她刚才看了底下两人后心下庞大得很,考虑了半晌才问:“三妹,你是不是感觉……”
溪光闻言一怔,这事已经畴昔有些日子了。她不吝以玉枕为代价, 特地求了裴溯帮她善后。乃至以后几日都特地叫身边得力的去坊间留意了,的确是没有传出那日大同坊的事来。
“对呀――”溪光很坦白。她转过身,指了指底下却金桥上,半娇半嗔的怨道:“瞧,敢才还在往我们府上送聘礼的人,这会又在这救‘青梅’了。”
溪光点头,她本就只是来看热烈的,又不是要参与此中去,何必废那工夫劲的挤到前头去。转念,她想到一事,便忍不住噗嗤笑了声。
余下几人都面面相觑,默了半晌才都追了上去。
“她――?”溪光既惊又疑,转头看向那丫环:“是出了甚么事了?”
今后处往前看皆是黑压压一片的人头,溪光刚才在家时可完整没法体味这事竟会如许颤动,引了如此之多的人来。
宁檀忿忿道:“这苏枕杏真是枉耽了“才女”的名声!真要有气性时令,何不当即跳下去!”
这番话一出口,倒是让屋子里的氛围刹时冷了下来。
唯有宁溪光,尚且还保存着两分淡然,“既然这么热烈,不如一块出去看看。”说着,她就抢先起了身,朝着外头去。
宁檀不晓得那日的事,闻言不由掩着嘴大惊,半晌才道:“这倒是难怪她要想不通了――”她是熟谙苏枕杏的, 京中蜜斯集会赴宴, 总也能遇见。一来二去说了几句话,宁檀便也就晓得了她是个心性高的女子, 一心都希冀着当选女官。
得亏盼兰是带着银子出门的,可还是免不了要暗骂这掌柜的黑心。不过也恰是因着有门槛,酒楼内另有空置的靠窗雅室。
只见陈砚想叫之前,已经更靠近了苏枕杏。而苏枕杏也转头了头,正同他在说着甚么。从她们此处看下去倒是能将景象看得清楚,可两人之间在说甚么……倒是听不见的。
溪光听了她最后一句话,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想还是她二姐想的殷勤。现在是苏枕杏要跳河,而陈砚又闻讯而来,她如果在这再被人瞧出身份,指不定明日又该出旁的甚么传闻了。
宁檀拧了她一下,又可气又好笑:“幸亏你这时候另有谈笑的心机!”说着,就拉了溪光朝刚才盼兰所指着的那酒楼去了。
“三妹,我陪你一道去。”想来是拦不住的,宁檀也只好陪着她一块去,免得在外头还出甚么事儿。
溪光被宁檀握住了手,不由转过甚朝着她感激的看了眼。她这二姐至情至性,不但没有为了传闻的事见怪她扳连了宁府的名声,竟还如此体贴。她两人并非一道长大,本来溪光还觉得回了宁府姊妹间相处一定和谐,可宁檀倒是出乎她的料想。
“跳了!”
溪光喝着刚送出去的茶,见她二姐一脸寂然神采不说,眉头还舒展着,笑着道:“茶倒是好茶,二姐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