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兰收下张大夫给的一小瓶碘伏,掏口袋筹办给钱。
乔秀兰当然摇了点头,“走不了,太疼了。”
赵长青乌黑的脸上敏捷升起红晕,“我活儿还没干完,先走了!”说着就夺门而出。
小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赵长青心软成了一片。之前甚么想要避讳的动机,全都抛到了脑后。
这个榆木疙瘩!乔秀兰都快被他气笑了。她垂下眼睛,神采委曲地感喟一声,“行吧,那我在路边等着。归正也流了这么多血,再流一会儿也没事。”
非常钟后,两人达到了卫生所。
他不问还好,乔秀兰还能忍住眼泪,他这一问,眼眶里的泪珠子就不受控地滚了下来。
在大师伙儿都干重活计的乡村里,这点伤还真算不上甚么。但这伤呈现在乔秀兰粉雕玉琢的脚上,就显得格外可怖了。赵长青在中间看着,眉头紧皱得能夹死苍蝇。
“流这么多血?快出去!”
男人脚程极快,一步能抵得上乔秀兰两步。才一眨眼的工夫,就能看到卫生所了。
李红霞被说得缩了脖子,着仓猝慌地来找乔秀兰将功折罪了。
赵长青明显是想走的,但是对上她欲说还休的眼神,脚就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开。
她二嫂李红霞走了出去,脸上带着几分奉迎的笑意:“小妹,脚咋样?大夫咋说?”
赵长青扶着乔秀兰坐到了凳子上。张大夫给乔秀兰脱下鞋袜,只见乔秀兰乌黑的脚背上大半边都染上了血,粉嫩的大脚指指甲紫黑一片,还在汩汩往外渗血。
唉,她还真做不出来。
李红霞刚才去和于卫红告状了,本是想让自家短长的大嫂去给她出头的。没想到于卫红传闻乔秀兰受伤,就劈脸盖脸地说她轻重缓急不分,竟然放着乔秀兰一小我看伤去了。
张大夫笑了笑,说:“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