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惯了上好的香膏,真的会喜好劣等货品么?”魏承抬眼,似笑非笑扫了一眼桌上的瓷瓶。
“长得都雅,聪明,胆量大点,性子柔点。”末端,又弥补了一句:“床上工夫要好。”
瓷瓶在指尖扭转,成心偶然避开她的手。
“你真喜好么?”他看着她,问道。
像是想起甚么,他冷冷一笑:“还说要找郭焉给我相看女子,你就是这么给我相看的?从妓女堆里给我随便拉一个过来?”
“那将军喜好甚么样的?”她含混不清,直视他的眼睛。
“甚么人也往我面前带,当我是甚么?”他冷冷道。
“花露,沐浴净面时用的。”她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瓶子,嗔道:“谨慎些,撒了可没处所买,还是昨日托军医帮手从外头捎来的,就买了两瓶。”
像是玫瑰,也像是茉莉,看瓷瓶的质地,算不上很好的东西。
她心俄然跳的有些快,昂首觑他,见他不似发怒,胆量也大了起来,坏心道:“她如何学的?学得像么?”
看她清算东西,他凑畴昔瞧了瞧,都是女人家的玩意儿。
一缕青丝垂落在脸颊畔,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又香,又痒。
他微微偏着头,漫不经心肠挽起袖子,暴露遒劲健壮的手臂线条,伸手进盆中,筹算净手。
绛纱走到门口,刚一翻开帘子,劈面差点撞上来人的胸膛,入目是玄色华贵衣料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暗绣,沿着崛起的喉结,视野缓缓上移,是男人紧绷的下颚,下颌上有淡淡的青茬,繁华雍容里平增几分粗糙和威压。
她有些恼,缩回击不欲再管他,指尖却被他握住,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指尖,光鲜的摩擦,生出一股痒意,从手指伸展到心底。
清楚不感兴趣,还非要问。
能得他必定,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是喜还是不喜,五味杂陈。
帐中一时候传出盆盏碰撞声和哗哗水声。
撅起的红唇水嘟嘟,红艳艳,他喉结转动。
在他眼皮子地下就敢动谨慎思。
顺手拿起一瓶白瓷长颈小瓶,揭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淡淡不着名花香幽幽传来,“这是甚么?”
越说,手不自发地收紧,她下颌掐得发红,眼睛里都是水汽。
“还能有谁?”头顶传来他幽幽的声音,“不正如你所愿?”
“本日做了甚么?”魏承走出去,看了一眼坐在炕案边的少女,声音安静。
“非常学了九分。”
“她在学你。”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想给我献美,也应当找些上好的货品来。”
见她低眉不语,他嗤笑一声,眼神倒是冷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分也不像。”
炽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扑在她的额发间,她抓住他反叛的手,为莫非:“床上工夫好......这如何找?总不能事前找个男人帮将军试一试......”
一只大手掐住她下颌,两腮的肉都被挤得堆了起来,嘴巴被迫撅了起来,正对着他低垂的脸庞。
直到一旁的保卫看过来,她猛地一惊,低头回身拜别。
她心一跳,扶了扶鬓边散落下的一缕头发,屈膝施礼。
像是在说香露,又像是在说人。
她有些难堪地生硬在他腿上。
“记着了没有?”他掐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滑下她的脖颈,一起展转流连向下,两指伸入她的衣领,探入深沟寻幽。
他嘁了一声,不觉得意:“你要想要,给你弄一百瓶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