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忍不住也勾唇,抽下巾帕,一边擦手,一边学着她说话:“练习,巡营,议事。”
瓷瓶在指尖扭转,成心偶然避开她的手。
“用惯了上好的香膏,真的会喜好劣等货品么?”魏承抬眼,似笑非笑扫了一眼桌上的瓷瓶。
清楚不感兴趣,还非要问。
他不耐烦,大手拢住她的雪峰,一手托着她的臀,抱起来往榻上去,一边骂她:“甚么都问我,我手底下养那么多人,如果都跟你一样,我早死一百回了。”
“非常学了九分。”
她有些恼,缩回击不欲再管他,指尖却被他握住,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指尖,光鲜的摩擦,生出一股痒意,从手指伸展到心底。
这几日跟着沈银霄,她见他已经默许不必膜拜,魏承不在乎这些,凤眼半敛,淡淡扫了她一眼,她从速让开路,他抬脚走过,进了帐子。
沈银霄一时候没反应过来,偏头问他:“谁?”
却见盆中水浮着一层淡淡的粉,已然将水染成淡粉色,他这才闻到浅浅的胭脂花香。
实在只要不提某些事情,两人相处起来也很和谐。
看她清算东西,他凑畴昔瞧了瞧,都是女人家的玩意儿。
在他眼皮子地下就敢动谨慎思。
鼻尖满盈着他身上的味道,皂角的暗香,出汗后的微微水汽,日头暴晒后草木的冷香和露水汽稠浊在一起,胶葛成说不清的好闻味道。
她心俄然跳的有些快,昂首觑他,见他不似发怒,胆量也大了起来,坏心道:“她如何学的?学得像么?”
“那将军喜好甚么样的?”她含混不清,直视他的眼睛。
直到一旁的保卫看过来,她猛地一惊,低头回身拜别。
面前的女人总能时不时给他一些惊奇,惊奇于她到底另有多少谨慎思,惊奇于她看起来胆量小,实在胆量大得很。
“甚么人也往我面前带,当我是甚么?”他冷冷道。
“你真喜好么?”他看着她,问道。
他微微偏着头,漫不经心肠挽起袖子,暴露遒劲健壮的手臂线条,伸手进盆中,筹算净手。
他嘁了一声,不觉得意:“你要想要,给你弄一百瓶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