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了幽州......”
他喉结滚了滚,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吻了上去,唇贴着唇,含住小舌,汲取津液。
俄然耳鸣起来,仿佛有无数只秋蝉,在她耳边作最后的挣扎,吵得她心慌意乱。
“你自有你的住处。”他垂眸,淡淡道:“此次你偷跑,我不计算了,不过,总得让你长个记性,免得再犯。”
她有些喘不过气:“你要囚禁我?”
他扭了扭脖子,放下笔,手撑在案沿,笑看着她。
魏宁瞧了一眼一旁双手握拳,神采紧绷的沈银霄,心中了然,这是又吵起来了,退了出去。
在床上完过后,他抱着她又去浴桶里弄了一回,比上回要压抑着声音,估摸着是他也感觉有些臊了,动静小了很多,却更多了一丝隐蔽的偷感情。
是一个带着莫名肝火的吻,反面顺,乃至因为力量太大,而弄得她有些生疼。
她呼吸都在颤抖,气极反笑:“提示甚么?”
翌日他返来时,扔给她一只漆木匣子,她翻开,里头是一袋油纸包扎,红绳捆绑的喜饼,另有一份请柬。
她本日放弃了再聘请绛纱来的心机,躺在营帐里睡了一天,外头都是男人,一出去,总感觉浑身难受,干脆那里也不去,一整天除了用饭,就没下过榻。
沈银霄眉头一皱:“如何了?”
“昨日,你提示我了。”
“滚!”魏承冷冷道。
懒惰又娇媚。
“绛纱学我......甚么了?”
声音好似天国恶鬼,阴冷,鬼怪:“不生孩子,还是不生我的孩子?”
好吃好喝的,有甚么好委曲的。
他咬牙,眼尾微红,死死地盯着乌黑的颈窝,恨不得一口咬断。
看到她出去,军医赶紧起家,扣问她是否受了伤。
他净了手,坐在灯下批阅公文。
“算了吧。”她摇点头,将请柬放回匣子里,取了喜饼出来,翻开,咬了一小口。
“我甚么时候能回幽州?”她在他公案旁的竹簟上坐了下来,架子上挂着一副小弩,她拿在手里把玩。
甚么东西轰的一声在她脑筋里炸开,她后退半步,稳住身材,声音突然尖厉:“我不生!”
军医叹了口气:“娘子还是去问将军吧。”
缠绵间,她醉眼迷蒙,喘气着勾上他的后颈,仰起脖子吐息。
“我的年纪,确切该娶妻了,不过眼下,没找到合适的女人。”
两人在一起这么些年,甚么花腔都试过,还举一反三的误打误撞出很多新花腔,他像是食髓知味般,越是久,越是经历老道。
像一只欲擒故纵的狐狸精,人在他身下,心却飞得野,还喜好明知故问,像一只野山茶。
动心?
“如果我不呢?”她神采微白。
军医当然晓得她要的是甚么。
她不甘心,总要晓得是那里露了陷。
回了大帐,他头也没抬,还是在批公文,直到少女在他案前站住不动,影子落在公文上,他提着笔,气定神闲昂首。
她点头:“费事大夫再给我一份汤药。”
没有。
她勾起唇角,笑得坏心,像只烂掉的水葡萄,外头看起来晶莹剔透,咬一口,才发明一肚子坏水。
她张口就要答复。
她端着请柬看了好一会,是兰溪和重明的婚礼请柬,他们结婚了,不晓得重明还和云仙有联络么,如果有,对兰溪未免有些不公允,如果没有,仿佛也不如何让人欣喜。
那句话俄然卡在喉咙里。
两人云雨方歇,她懒惰地趴在他怀里,指甲划过他身上被她弄出来的陈迹,不依不饶:“到底是那里学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