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奉上的,天然便是头一回兰溪与傅修耘兄妹两一道到湖州宝银楼中特地订制的。两只锦盒,一只铺的是猩猩红的绒毡,另一只铺的是宝蓝绒毡,一只放着的是赤金镶红宝的一整套头面,别的一只放的倒是金镶芙蓉石镂蝶恋花的头面,两套头面都是珠光宝气,灿耀非常,闪得有些刺目。
不过……兰湘想想,豁然一笑,没干系,最多今后五mm出嫁的时候,本身的添箱礼也给得厚厚的,既全了她们的姐妹交谊,也让她心中不觉过意不去。
秋姨娘和兰湘母女俩一边笑道,“五女人(五mm)来了。”一边将兰溪让进一张圈椅中坐下。不一会儿,丫头们极有眼色地上了茶点来,几人酬酢了几句,兰溪这才道,“父亲本日俄然改了主张,母亲挂记取姨娘和三姐姐,以是特地让我来看看,陪你们说说话。三姐姐和姨娘可千万不要多想,三姐姐但是我们三房姐妹中头一个出嫁的,父亲身然看重,只怕也是看着这几日雨下得短长,想着让三姐姐早些上路,也免得路上担搁,误了婚期。”
兰湘听了,也是笑道,“母亲多虑了,父亲和母亲待我如何,我天然晓得,哪会是以便多心?实在,父亲的企图,我方才也猜到了个大抵,mm来的时候,我正宽姨娘的心呢,也是这个话。现在mm来了恰好,姨娘听了,只要更信的,倒是省了我的口舌。”
三太太没法,便也撂开不管,母女三人和和乐乐地吃了一顿饭。
秋姨娘和兰湘两人便都有些傻眼,前者是喜,后者是惊。
兰湘笑笑,没有言语,内心想着,比起这两套头面的代价,她更看重的是兰溪情意的贵重。不过,实在还是太贵重了些。兰湘并不知兰溪暗里里早已有了斑斓庄和保仁堂这两处私产,保仁堂固然挣钱未几,但起码持平,但斑斓庄的利润倒是极其丰富的,以是兰湘不晓得兰溪的私房钱那是厚厚的,只觉得兰溪是常日里节流了下来,只怕三太太也给了一些,以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得不承兰溪,乃至三太太的情。
兰湘早料得兰溪给的礼毫不会轻,但却没想着会是这般的重。这么想着,兰湘便不由将那锦盒合上,推拒了归去,道,“五mm,你的情意我晓得,可这礼,实在是太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