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宿世身子弱,老是留不住孩子,兰溪这一世,非常重视保养,这一点上,秦妈妈也非常经心。她手中本就有很多药膳方剂,自从半年前兰溪来了月事起,她更是变着法儿地跟花儿一道为她做些养身并且适口的炊事,还别说,兰溪现在看着还是纤细,但气色却好得很,就连精气神也足了很多,畴前怕冷,现在哪怕到了最冷的时候,也是手脚和缓着呢,等闲也不病的。说来讲去,兰溪以为这都是秦妈妈和花儿的功绩,她每日里也都记取呢,这会儿虽有支开流烟的意义,却也确确实在是有些饿了。
流烟倒是个大大咧咧的,似是涓滴没有发觉甚么,干脆地应了一声,便扭头跑出去了。
反倒是秦妈妈被问得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道,“女人是问老奴这事儿啊。”(未完待续。)
这封信是在他们出发之前寄出的,日子是在半个月前,算算日子,应当也快到了。
兰溪本觉得秦妈妈是为了这桩事,这才支开了流烟,本来是想着,如何也是个女人,常日里再大大咧咧都好,说到本身的婚事,只怕不免害臊。何况,秦妈妈的神采也让兰溪有些顾虑。
目光从闲逛的帘子上挪回秦妈妈面上,兰溪挑眉道,“妈妈如何这个神采?莫不是那耿长漠不识好歹,看不上我们流烟?”之以是支开流烟,便是因着这桩了,前些日子,因为说定了枕月的婚事,兰溪便惦记上了流烟,思来想去,固然不肯承认,但总感觉耿长漠对流烟还算用心,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大大咧咧,性子上反倒互补完善,倒算得一桩不错的婚事。何如,耿长漠一向没有表示,但兰溪却想着流烟现在也是十七八的大女人了,这婚事定下,再筹办个一年,也差未几了,便与秦妈妈筹议了一通,让秦妈妈去探耿长漠的口风。
枕月一张脸顷刻间便涨红,狠狠瞪了流烟一眼,道一句,“奴婢给女人做的衣裳还差几针,这天热了,眼看着要穿,可担搁不得。”话落,便扭头几近是小跑着奔了出去。
主仆俩谈笑了一会儿,帘子被翻开,秦妈妈走了出去,不若平常普通面上带笑,固然神采还算安稳,但眉心微颦,只一眼便落在了兰溪眼中。怕是有事。思及前些日子交代的那桩事,兰溪心下微动,扭头对流烟道,“花儿在灶上给我煮着红枣薏仁汤呢,恰好我这会儿有些馋,你去给我端一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