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开了眼界了。
……
盛明远轻咳两声:“楼兰啊,我们还是开仓济粮吧!”
楼兰看了看豆子,心中又想,许是豆子提早知会夫人一声了。
好轻易熬到玄月,目睹着就要有收成,成果又逢上了几十年不遇的大水灾,丰州过半的地盘龟裂,井水干枯,好些地界颗粒无收。本来策画得好好的建平侯府,还希冀本年秋收的粮食勉强过冬,成果各地上供的粮食没盼来,却盼来了一堆来丰州城讨吃食的哀鸿。
洛青婉抿唇笑笑。
诏孝帝是当今诏文帝的太爷爷。
豆子冒死点头。
只是听到宋妈唤声夫人,那丫环较着顿了顿,目光里既而惊奇里又带着些仇视,仇视里又带着些趾高气昂的戏谑,还不得不碍着丫环的身份,朝洛青婉福了福身。只是这福身,却连鼻子都翘道天上去了,也不再正眼看洛青婉,口中酸溜溜道:“本来这位就是建平侯夫人哪?”
管库官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人,这座建平侯府有百余年汗青了,侯府外的匾额还是诏孝帝在位事恩赐的。”
建平侯府的堆栈倒是大,可见暮年风景非同普通。可现在,光是粮仓都堆不满,若不是洛青婉的嫁奁,这堆栈怕都见底了。
看过账册和堆栈,楼兰又领洛青婉在侯府四下转转。
全部丰州都晓得建平侯盛明远的耳根子软,因而这些个受了灾的,没受灾的,伙同着心中存了幸运的,都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拖家带口来了建平侯府门口哭穷。
阖府高低都晓得楼兰藏粮食,不藏不可,都得败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