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冒死点头。
“夫人,这座建平侯府有百余年汗青了,侯府外的匾额还是诏孝帝在位事恩赐的。”
看过账册和堆栈,楼兰又领洛青婉在侯府四下转转。
楼兰怔了怔,应好。
“夫人,如果有旁的想问的,楼兰再言。”这建平侯府毕竟有百年的秘闻在,那里是一时半刻能讲完的,如果夫人有迷惑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这建平侯府常日里不作威作福,也没有太多存在感。
现在好了,来了位耳根子不软的夫人,这下可算有救了。便是侯爷脑筋再犯胡涂,有乾郡这前车之鉴,再加上夫民气里明镜着, 侯爷也胡涂不到那里去了!
现在诏文帝即位,这建平侯府已经破败得不成模样,连赡养本身都成题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建平侯府是反着来的。
楼兰和豆子满头黑线,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算开了眼界了。
就看完了?楼兰诧异。
可等天灾了,便又是丰州百姓的拯救稻草了。
楼兰一幅信你才是出鬼了的神采。
楼兰早前另有些担忧她看不懂, 可见她翻账册的速率, 非用一目十行描述都不为过, 心中又诧异得很。
诏孝帝是当今诏文帝的太爷爷。
洛青委宛眸,另有迷惑:“我见堆栈的米粮数量和领用记录,领用账册是对得上,却似是同早前的帐本对不上。”
平常多数都被这些蛀虫给拿了去,浑水摸鱼的比本来的流民还多, 这侯府高低勒紧了裤腰带,倒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终究也没多少灾黎受益。
每处存放的处所都有小的标签,标签上有领用记录。
嗯?
不管账不知府中艰苦,早前侯爷看都不看一眼, 他也头疼得很。
洛青婉扣问般瞥向楼兰,意义是,此人是谁?
洛青婉想了想,朝楼兰道:“从我的嫁奁里拨笔银子,补葺一下吧,先前见着好些处所都快榻了,压坏的都是古物,可惜了。”
建平侯府的堆栈倒是大,可见暮年风景非同普通。可现在,光是粮仓都堆不满,若不是洛青婉的嫁奁,这堆栈怕都见底了。
见了她,才露了一脸笑:“夫人!”
管堆栈的小厮那边也有领用帐本。
……
夫人新嫁过来不久,结婚后便去了封地巡查,再返来又去了桃核镇四周,等回侯府,又来了乾郡的流民,他一向未曾领夫人四下转过建平侯府。
十月初五,乾郡来讨粮的哀鸿都已安排安妥。
早前在侯府门口围了整整两三百人, 最后登记造册的只要不敷一百五十人, 临着要解缆了,却只剩一百二十人了。
“好。”洛青婉回声。
“宋妈。”洛青婉一贯驯良。
可那句今后再说吧,楼兰倒是会错了意,觉得夫人并无多大兴趣,只是随便翻翻罢了。也是,楼兰心底豁然开阔,夫人初来乍到,想是也看不出来的,来日方长,再好好同夫人说说便是。
全然同先前分歧。
楼兰“啧啧”叹道:“看看, 这水分多大。”
楼兰难堪笑笑:“夫人,这便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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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豆子都心虚得很。
豆子一脸无辜,我也没有。
只是楼兰心中更加惊奇,先前他还道是夫人底子是对付,随便翻翻账册罢了,竟然这么草草看看便发觉米粮不对?便是翻过账册,也记不住这账册和堆栈的领用记录,就算记得住这些,身边连个算盘都没有,如何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