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呵!
“放心吧!只要好好保养,即便时候长点,可也不是不能生。”概率小归小,可并不是没有。
“如何不早说!”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愤怒地看了一眼尹嬷嬷,转头又瞄了一眼佟姑姑,见她跪下,才道:“罢了,这件事到底还是我太藐视人了,觉得身为侧福晋的完颜氏不脱手,就万事大吉了,现在看来,真正短长的常常都是那些不起眼的。”
“何事?”伊尔根觉罗氏面无神采地看了尹嬷嬷一眼,似在等她开口。
说不清为甚么?只是想到孩子,她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感受。
董鄂氏内心固然绝望,可就像她额娘说的,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额娘,我明白,只是我的身子……”
一夜好梦。
“夫人放心,奴婢定当经心极力。”尹嬷嬷和佟姑姑对看一眼,额头尽是盗汗不说,就连背后也湿了一层。
只是董鄂氏会血崩到底是天意还是报酬?
伊尔根觉罗氏心中暗恨尹嬷嬷她们胡涂,如果早点晓得有这事,不说能沿着她们所说的线索查到兆佳氏背后的人,最起码此次不会让她到手。
高嬷嬷看着婉兮嘴边噙着的一丝嘲笑,便知她心中已有成算,只是那位手腕惊人的兆佳女人,的确不能放松。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说得就是董鄂氏这类人。
产房内,当董鄂氏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时,下|身传来的痛苦让她不自发地到抽一口冷气,一旁守着的胭脂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过来,“福晋,您醒了。”
“哦?府里的人都晓得了吗?”婉兮语气淡淡地问道。
公然,并非统统人的运气都是能被窜改的,董鄂氏仿佛必定只要生女儿的命,就是不晓得此次以后,她是否还能突破运气的魔咒,再次怀有身孕,生下爷的嫡子。
胭脂不敢怠慢,立马到了杯温水,谨慎地喂她喝。
前朝后院,总有连累,伊尔根觉罗氏身为董鄂一族的当家主母,如何能够不清楚这内里的弯弯道道。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宫里的那一名非得对她女儿脱手,又或者说是想对九阿哥脱手。
尹嬷嬷和佟姑姑站在一边,噤若寒蝉,面色微微有些不安,乃至还带着一丝不甚较着的灰败之色。
尹嬷嬷昂首偷偷打量伊尔根觉罗氏一眼,见她面上没有任何神采,就连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感颠簸,不由地有些踌躇,“之前在宫里,完颜侧福晋有孕时,兆佳氏就出过手,并且她一个刚进门的侍妾,手腕心机临时不提,就说她手头上的钉子,多得有些不普通,当时老奴就曾提过这个题目,只是厥后主子爷亲身脱手拨了她布下的钉子……”
婉兮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她就说嘛,董鄂夫人那样的人如何能够让这类动静泄漏出去。
“甚么时候了?”董鄂氏这个时候反而有点摸不着脑筋了。
“回福晋,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胭脂轻声答复。
如果报酬,到底是谁,竟然有才气冲破董鄂家的层层遴选混入此中?
“侧福晋,福晋血崩了!”高嬷嬷面色凝重隧道。
兆佳氏?抑或是她背后的那一名?
这件事固然不伤及她们,但是女子受孕困难老是有碍宠嬖和职位的,何况董鄂氏这个福晋并不受宠,本来她们还盼着董鄂氏能一举生下嫡子,直接翻身做主。谁知忙活这么久,除了一个身子孱羸的嫡长女,其他的都如同天涯的浮云,眺望而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