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有事要禀。”尹嬷嬷俄然出声道。
“嬷嬷,此事前不要泄漏出去,派人盯着兆佳氏的动静,看看她是否有跟别人暗里联络?”
“此事谁也不准泄漏风声,不然马上杖毙。”伊尔根觉罗氏眸色冰寒,语带戾气隧道。
婉兮临睡前听闻董鄂氏生了一个身材孱羸的女儿,嘴角笑意不由地深了很多。
婉兮也没想就这事让高嬷嬷下不了台,她只是在提示高嬷嬷,任何时候都不要藐视兆佳氏和她身后的人那小我。
“夫人恕罪……”伊尔根觉罗氏一抬手,尹嬷嬷便自发地闭上了嘴。
对上高嬷嬷一脸惊诧的神采,婉兮一脸嘲笑隧道:“嬷嬷不会觉得兆佳氏真的那么好对于吧!”
尹嬷嬷昂首偷偷打量伊尔根觉罗氏一眼,见她面上没有任何神采,就连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感颠簸,不由地有些踌躇,“之前在宫里,完颜侧福晋有孕时,兆佳氏就出过手,并且她一个刚进门的侍妾,手腕心机临时不提,就说她手头上的钉子,多得有些不普通,当时老奴就曾提过这个题目,只是厥后主子爷亲身脱手拨了她布下的钉子……”
“夫人放心,奴婢定当经心极力。”尹嬷嬷和佟姑姑对看一眼,额头尽是盗汗不说,就连背后也湿了一层。
这件事固然不伤及她们,但是女子受孕困难老是有碍宠嬖和职位的,何况董鄂氏这个福晋并不受宠,本来她们还盼着董鄂氏能一举生下嫡子,直接翻身做主。谁知忙活这么久,除了一个身子孱羸的嫡长女,其他的都如同天涯的浮云,眺望而不成及。
“一个小小的侍妾,多次脱手且多次到手,这前面……”伊尔根觉罗氏坐在上首,面色凝重,双目阴霾,似山雨欲来之势。
董鄂氏内心固然绝望,可就像她额娘说的,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额娘,我明白,只是我的身子……”
前朝后院,总有连累,伊尔根觉罗氏身为董鄂一族的当家主母,如何能够不清楚这内里的弯弯道道。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宫里的那一名非得对她女儿脱手,又或者说是想对九阿哥脱手。
只是董鄂氏会血崩到底是天意还是报酬?
说不清为甚么?只是想到孩子,她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感受。
“回福晋,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胭脂轻声答复。
“嬷嬷不必如此,现现在只要有董鄂夫人在,这府里一时半会的还乱不了。”婉兮眼里闪过一丝可惜,若董鄂氏此次死了,指不定她心中的怨气一下子能消一半。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说得就是董鄂氏这类人。
胭脂看着俄然支起家的董鄂氏,仓猝扶着她,伸手将一个靠垫放在她身后道:“回福晋,是格格。”
产房内,当董鄂氏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时,下|身传来的痛苦让她不自发地到抽一口冷气,一旁守着的胭脂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过来,“福晋,您醒了。”
“对了,我的孩子呢,是男孩吗?”董鄂氏闻言,沉吟半晌,似俄然想到普通,目光直直地望向胭脂,孔殷地求证。
翌日,婉兮用过早膳,正筹办去看弘旻宝宝的时候,就见高嬷嬷一脸急色地从内里走了出去。
“如何不早说!”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愤怒地看了一眼尹嬷嬷,转头又瞄了一眼佟姑姑,见她跪下,才道:“罢了,这件事到底还是我太藐视人了,觉得身为侧福晋的完颜氏不脱手,就万事大吉了,现在看来,真正短长的常常都是那些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