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是不是偷偷疯去了?挺大个女人不学好,就晓得玩儿!你爸妈把你们姐弟拜托给我,我这个做婶子的得担多大任务你晓得吗?你给我出去!”
“噗~”汽车撞到了甚么。有人惊呼:“撞人啦!”
与其走进低质量的婚姻,不如保持高质量的单身。男人没有也罢!方才的一场相亲,又让蓝蓝的情感堕入低谷。
“如何啦?你如何才挖这么点儿菜,不怕你二婶骂你?”
她常常想如果生在当代就好了,媒人落聘,直接洞房,省了多少事,少了多少烦。
“咋了?你是不是没吃中午餐啊?丢了魂似的!”
“蓝蓝返来了!快去把菜剁了,剁细点,少拌点棒子面。”
走进院子,蓝蓝发明她错了,她不但有哥哥,有弟弟,另有两个姐姐。
“明天是几号?”
蓝蓝感觉风趣,饶有兴趣地望着粗大的皮筋,在两个小女人的腿弯上绞来绞去。她小时候可从没见过这类玩艺。
张艳秋看得目瞪口呆……
“是吧!”蓝蓝拿起张艳秋筐里的电工刀,脱下鞋子,把两只鞋头的布割开,这下再穿出来,脚又风凉又不挤。
蓝蓝松了口气,做为独女的她,还从未体验过一大师子人的欢乐。有哥哥,有弟弟,看来这日子还不错。
蓝蓝听张艳秋干脆着,只好跟着她连跑带跳地奔下山岭。才走几步,脚上的疼让她受不了了。
望着街上一对对挽臂而过的情侣,蓝蓝眼睛冒火,为甚么好男人都是人家的!
盛剑锋紧紧抓住蓝蓝的手,蓝蓝感遭到他的惊骇。
“是哪年哪月?”蓝蓝拉着张艳秋心跳不已。
“瞧你弟对你多好!我都妒忌了。”张艳秋笑眯眯地挎着筐跑进了第一户人家。
蓝蓝昂首望着西边火烧云,内心恨恨地骂老天瞎混闹!
蓝蓝下认识地应道。望着朝她奔驰来的小女人,梳着两只羊角辫,臂弯里挎着一个大竹筐,圆圆的面庞上满是汗。肥大的花衬衫跟着她的奔驰顶风鼓起。
“盛剑锋。”
“哥哥。”
但是瞥见筐里的菜,赵继红终究忍不住光火了。
“小锋,这个给你。”张艳秋变把戏似地从竹筐里取出一个绿叶包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憨笑着翻开绿叶包,内里是红十足的野果。
赵继红端着铁锅从屋里出来,瞥见盛蓝蓝恋慕地望着她的两个女儿,内心有气,说话腔调却仍然暖和。她可不想让左邻右舍瞥见她对侄女大喊小叫,她和农场里那些没文明的妇女可不一样,她是读过书的人。
年纪比她小的,她感觉人家不成熟。年纪比她大的,她总感觉少了些共鸣。春秋相仿的,大多数已经心上有人,身边有伴,她能挑的余地真未几。
这个盛蓝蓝到底是哪路神仙?如果我被车撞死了,喝了孟婆汤,过了何如桥,也该重新投胎转世才对,如何变成了一个乡间土丫头!
蓝蓝怔怔地不知说甚么。这景象太诡异了。她正站山沟里,手里莫名其妙地握着一把生锈卷了刃的菜刀,脚边搁着的挎筐里铺着浅浅一层绿野菜。
蓝蓝被小男孩的模样逗笑了,摸着他的头,“弟弟叫甚么名字呀?”
蓝蓝现在终究明白过来,她现在叫蓝蓝,盛蓝蓝,这里是红旗岭农场。
“他是谁?”蓝蓝俯在盛剑锋耳边问。
“姐姐吃。”小男孩仰脸望着蓝蓝,踮脚把野果捧得高高的,黑溜溜的眼睛里汪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