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振是个疯子。”兰馥嘲笑一声，“当时我还太小, 不懂他究竟在做甚么。厥后我才晓得, 他竟掠了你母亲来, 为了晋升本身的修为, 硬是将你的母亲与他绑在一起双修。”
“阿谁……”凤荀开口了。
张少陵：“……”
就像一个诡异的回环，心疼张少陵的师父、帮忙张少陵的师伯……救了张少陵的同时又是害死他父母的首恶。在这个回环中，究竟是谁对了，是谁错了？
“是如许没错。”凤荀的眼中透出几分笑意，他用翅尖戳了戳张少陵的脸，“可他是魔尊，我们干系再好，也不能跑到玄霄派去侃大山吧。”
兰馥抬头疯了一样哈哈大笑，手腕脚腕上的枷锁叮当作响。张少陵始终直挺挺地站着，一言不发，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神采。凤荀不由得暗叹：想必就是当时，兰馥被柳云鹤支出门下，但张少陵又为何会流落尘寰？
过了半晌，他俄然说道：“小凤，宿世你是被谁害死的？”
“你何必那样看着我？要恨，也该恨你阿谁没人道的爹。不过也对，他本就是魔界之人，何来人道。”兰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头发，嘲笑一声，“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我父母本是美意才去帮手，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你这个大凶命格之人一出世就害死了我的父母！”
看着一溜烟没影的青云派弟子，凤荀俄然感觉，就算没有出身这回事，张少陵大抵也做不成青云派掌门了……
张少陵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眸中浮起一丝破冰似的笑意。像是初冬的暖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凤荀心底一震：莫非这就是宿世张少陵挑选入魔的启事？他拍了拍张少陵的肩，压抑着心底的沉重，用不在乎的口气说道：“我们走吧，她疯了。”
张少陵没有说话。
凤荀：“……”
“……”张少陵侧头看着他，“你和宿世‘张少陵’的干系，莫非不是存亡之交吗？”
张少陵：“……”
他停了一停，眼里俄然包含了笑意：“命格算甚么？我的命归我管，只要弱者，才会归咎于命格！”
“不管是修仙者还是修魔者都晓得，点窜命格是逆天之举，就算具有点窜命格的气力，也只要未出世的孩子才气被点窜。”兰馥笑着，一只手指住张少陵，“他当时还未出世，当然要挑选他……不，或许是挑选了他，才决定让他出世的吧。”
尘寰津安城的西侧, 有一座城池名叫昌平城, 是一座不大的都会, 和北方的无数个都会一样，也和青云山脚下的无数个尘寰城镇没甚么辨别。
“我如何晓得？”兰馥呵呵笑了起来，“我如何晓得？我为何要晓得？我只晓得我的仇敌还没死，张少陵！你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灾害！你父母……你哥哥……你朋友……我等着，我等着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
凤荀：“……屁股明显是软的好吗！你的屁股莫非是硬的？”
“张家有一个大儿子，应当是你的哥哥。”兰馥俄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扫了张少陵一眼，“可惜。”
“哼，我骗你何为。张汝振阿谁老疯子已经死了，可惜留下你这么个小疯子。”兰馥把手里的米粒抖落在地上，看着那些鸽子啄食，“都说你资质聪慧，是青云派新晋弟子中最勤奋的人。那你应当晓得，魔界之人用甚么来晋升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