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厨姜尚初乐颠颠地接了过来,谨慎翼翼地塞进前襟里,凤荀尽量假装没看到本身的羽毛被他和胸毛塞在了一处。
“那人的命格实在是凶悍,竟能恍惚星象,老道实在是看不出他的身份。”凌舒玄悄悄点头,“幸亏你执念够强,不然,你恐怕会堕入循环,重新开端了。”
姜尚初:“……”
凤荀当然不会给魏珏当信鸽,拐进厨房的时候他想起宿世的魔尊仿佛喜好吃金桔蜜饯,他还嘲笑过魔尊喜好吃甜食这个小孩似的风俗。因而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停在盯着他发楞的姜尚初面前:“我有一事相求。”
雪花顺着窗沿奸刁地飞进屋子,落在它长长的、因为一夜好眠被压得有些卷曲的凤翎上。它眨了眨眼:“屋顶漏了?”
凤荀:“我能够拿东西换。”
窗子被人一下拉开, 冷风呼呼地卷了出去。床榻上惊醒的张少陵几近是抄起手边的砚台就丢了出去, 窗口那人哎呀一声,砚台不偏不倚正中他脑门,墨汁糊了他满头满脸, 像某种小兽头顶的三杠斑纹。
“仙尊不必猜忌。”凌舒玄垂下目光,声音悠然仿佛一声感喟,“宿世各种,皆应烟消云散……可仙尊既然有所固执,以禽鸟之身重回人间,又有甚么惊骇的呢。”
在藏书阁内翻翻找找,凤荀也没找到本身想要的答案。别无他法,他只能等着张少陵交罚写的时候一同畴昔,看看凌舒玄会如何说。
张少陵:“是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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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但是凤凰啊!传说中已经绝种的凤凰,固然这只凤凰另有点小……不过也无毛病姜尚初围观它。嗯?它的仆人哪去了?阿谁孤介奇特的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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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陵:“……”
“少陵师兄,你也太狠了……”魏珏拿下糊在脸上的砚台, 墨迹在眉毛上凝成了冰,让他本来清秀隽雅的两道细眉变成了两道细弱的墨条。就在他还要说些甚么的时候, 又是一阵冷风灌进室内,呼啦啦吹起床榻旁的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因而它们就在三人的谛视下飞上了天,一下顺着窗子卷走了, 未几时就不见了踪迹。
难怪凌舒玄在大殿上亲口说凤荀是玄霄仙尊,但是既然能看到属于凤荀的命格,想必这位凌舒玄师伯的修为已经能够达到通天的境地。假以光阴,或许能化神也说不定。
凌舒玄微微一笑:“你如果鄙人,那这修仙界就没有能被称为‘大才’之人了。你宿世本该顺风顺水,可惜碰到了大凶命格,才导致惨死。”
“藏书阁。”
“是吗?”凌舒玄又是微微一笑,“偶然执念是认识不到的,能感遭到的,只要本身的心。”
“此事今后再谈吧。”凌舒玄重新拿起手中的书,“玄霄仙尊,别忘了,张少陵另有五遍《品德经》要罚写,届时请交到我这里来。当时你的疑问,我也会给你一个答案。”
念及宿世阿谁嘴贱到顶点的师父,凤荀的表情莫名好了一些。他又翻过一页书,扫了一眼内里的内容——大抵都是说凤凰乃是依灵力而生的神兽,只要灵力加强,凤凰的形状才会产生窜改。
姜尚初:“……”
这就构成了一个奇特的悖论——凤荀本身的灵魂是具有强大灵力的,毕竟他宿世身为玄霄仙尊,灵力充足让他从一只雏鸟直接化构成人。就算中间用了无妄之术,元气大伤,他也不该仍然是一只雏鸟形状,究竟是那里出了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