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命格实在是凶悍，竟能恍惚星象，老道实在是看不出他的身份。”凌舒玄悄悄点头，“幸亏你执念够强，不然，你恐怕会堕入循环，重新开端了。”
姜尚初：“……”
念及宿世阿谁嘴贱到顶点的师父，凤荀的表情莫名好了一些。他又翻过一页书，扫了一眼内里的内容——大抵都是说凤凰乃是依灵力而生的神兽，只要灵力加强，凤凰的形状才会产生窜改。
张少陵：“只尝一个。”
这就构成了一个奇特的悖论——凤荀本身的灵魂是具有强大灵力的，毕竟他宿世身为玄霄仙尊，灵力充足让他从一只雏鸟直接化构成人。就算中间用了无妄之术，元气大伤，他也不该仍然是一只雏鸟形状，究竟是那里出了错呢？
凤荀乐了：干得标致，张少陵！《青云法诀大全》比《品德经》的字数整整多了十倍！
雪花顺着窗沿奸刁地飞进屋子，落在它长长的、因为一夜好眠被压得有些卷曲的凤翎上。它眨了眨眼：“屋顶漏了？”
它愣住了。
掌厨两眼一亮：“我想要一根你的尾羽。”
凌舒玄仍然是那样冷酷的目光。他微微点头：“玄霄仙尊。”
“是吗？”凌舒玄又是微微一笑，“偶然执念是认识不到的，能感遭到的，只要本身的心。”
凌舒玄凝睇他半晌，悠然叹了口气：“天命难违。玄霄仙尊，愿你能充足强大……克服天命。”
……张少陵……？
凤荀仔细心细地打量着他：这个白叟其貌不扬，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胡子，身上的衣袍也是青云门下年长一辈的浅显制式，但是那双眼睛却淡然悠远，不食半点人间炊火。他不由得收起本身起先的轻视之心，对这位前辈多了几分恭敬：“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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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荀：“……如何不齁死你呢？”
目睹凤凰眼神不善，仿佛下一刻就会过来喷火，掌厨麻溜地改了口：“一根羽毛也行！我……我只想拿来做保藏！”
“少陵师兄——”
凌舒玄淡淡一笑：“观天象，知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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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老龄师兄也没用了。”凤荀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快出去吧帮手抄吧。提及来，你来这儿做甚么？”
凤荀落在一旁的书架上，也微微点了点头。
“仙尊不必猜忌。”凌舒玄垂下目光，声音悠然仿佛一声感喟，“宿世各种，皆应烟消云散……可仙尊既然有所固执，以禽鸟之身重回人间，又有甚么惊骇的呢。”
凤荀：“……你如何都吃了？！一个也没给我留？！”
“师伯与家师是平辈，天然当得起这一声师伯。”凤荀恭恭敬敬地说道，“恰如师伯所言，我确是为化形一事来此。听闻凤凰的形状随灵力加强而窜改，长辈鄙人，自发灵力虽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可也起码能够离开雏鸟形状。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仍然还是一只雏凤……”
张少陵与魏珏被迫呆在室内誊写那随风而去的《品德经》, 虽说篇幅不长, 不过要在一天以内完成的话, 就显得有些紧急了。
拍拍翅膀飞到窗口上，凤荀探头向外看了一眼。风雪铺天盖地，如刀子一样凛冽。幸亏他满身都是羽毛，加上本身就是火系灵力，御寒才气天然是一等一的好。他转头望望张少陵：“少陵，我出去一下。”
张少陵停下奋笔疾书的手：“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