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道:“你这件事若传出去,不管你做是没做,人家都要觉得你已经不明净了。一个不明净的闺阁女孩会有甚么了局,你懂么?”
贺氏冷哼:“这模样倒还算平静,没吓得瘫软,算我没白养你一场。我问你,你去见唐国公府二少爷,大半夜摸进人家客房里,上没上他的床?”
屋里只剩了母女两个,贺氏盯着姜芙龄道:“我不管你跟我几分至心,我做母亲的,是至心拿你当闺女。”
“女儿没有……”
姜芙龄低头做恭敬状。
“昨夜府里的动静听到没?”
贺氏腿麻尚未减缓,咧着嘴冷哼:“管她如何做戏,老爷现在才顾不上她。”
姜芙龄蓦地昂首,蓦地红了脸。
正说着,人报三女人来了。
丫头说:“是砰一声……奴婢出来时姨娘已经吊颈了,奴婢想,想那声音大抵是踹凳子。”
姜芙龄忙说:“女儿也至心待母亲的,真的!”
姜芙龄不敢再言,低着头眼睛乱转,额角冒了盗汗也不敢擦。
“……”
费嬷嬷凑到门口翻开竹帘看了一眼,看到姜芙龄一起走出去,转头便对贺氏说:“三女人没理郭姨娘,见她跪着半句话都没问呢。”
“还不说实话,要我叫嬷嬷来给你验身?”
“奴婢本身弄不动,吓得腿都软了,从速喊了人来,好半天赋把姨娘弄下来,姨娘晕了半天赋醒,都是奴婢服侍不周……”
姜芙龄大窘,脸红得要滴血了。
郭姨娘一身素衣素裙跪在贺氏院门口,钗环未着,粉黛未施,俏脸黄黄的,看上去非常不幸。她的丫头跪在前面朝贺氏跟前的嬷嬷叩首,哭诉道:“……姨娘真得向来没做过对不起府里的事,不晓得南宅那些浑报酬甚么诬赖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晓得本身人微言轻,解释甚么都没用了,唯有一死以证明净,要不是奴婢听到动静闯出来,姨娘现在早就没命了,呜……”
贺氏神采一沉,盯着她不语。
“你前日早晨做甚么去了?”
姜芙龄从速收声,战战兢兢起家。
姜芙龄仓猝跪下,“母亲息怒!女儿在您跟前向来一片热诚,不敢装甚么!您……您指的但是郭姨娘跪在外头我不问不睬的事?母亲明鉴,女儿并非装模作样,实在是从小被您带大,满内心只将您当亲娘,对她没太多感受……不信您问问我跟前的丫头婆子,我常日瞥见她也是面子情。现在她跪在外头定是犯了错,该如何措置是您的事,我一个当女儿的如何无能与您掌家呢。母亲,这都是至心话。”
“问你话呢,说啊。”她这里不知如何接口,贺氏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