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妈妈是老太太跟前出来的，也是很有面子的一号人，摇点头说，“该如何办如何办，让查账就查账。”说着走了，倒是绕路往老太太院子里去。
“是么。”姜照冲她微微一笑。
剩下几个管事大眼瞪小眼，在院子里呆站了一会，王妈妈调头就朝程氏院子里去了。管厨房的多嫂子看着她背影撇撇嘴，“路妈妈，我们如何办？王妈妈是太太陪嫁来的，有事找太太撑腰，我们呢？”
多嫂子悄悄白一眼，一溜烟往别处探听动静去了。
“昨晚的动静你们没听到？”
管事们统共也没几小我，就聚在一起嘀咕。
“不是，女人曲解……”王妈妈深恨本身强出头，第一个献殷勤，成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偷眼看看旁人，公然有人面带讽刺，看她笑话。
“程家，何家，府里有多少不是这两家的人？若一个个都避着，不消管家算了。”姜照让夷则去处事，“带上刚才的人，从太太院子里把王妈妈抓出来，直接下了她的钥匙，赶出内宅去！跟大伙说，谁再敢蒙混主子、账目不清，和她一个了局。”
不软不硬的话，说得王妈妈心头一凛，又加了几分谨慎赔笑：“四女人说的是，常日做得端方些，想如何查都能交割清楚。不过奴婢这边管的是库房，府里内宅的流水用度都在这边把总，确切有些庞大……”
一时没人说话，夷则道：“这几日老爷事忙，太太用心照顾老爷起居，家事全交给我们女人打理。”
其别人反应过来，从速接踵问好，姜照摆手让免礼。
姜照道：“是会有大动静。姐姐让老太太放心吧，我有分寸。趁着乱时向内施压，更能压出不慎重的人来，一并都清理了，以绝后患。”
翠翘笑道：“是我分内的事，女人别客气。容我多句嘴，刚才女人态度倔强，接下来恐怕是要有大动静？现在北宅那边没停歇，女人这么做，可稳妥？”
杜嬷嬷上前提醒：“女人，她毕竟是程家陪嫁来的人，女人若想找人开刀还是避开她的好。”
姜照扫视院中诸人，一个个点名，“祝妈妈，多嫂子，路嫂子……”
两溜丫环婆子鱼贯而入，整整齐齐走到庭前站成一排，四女人姜照由翠翘和夷则陪着，徐行走到厅上落座，坐的是程氏常日的位子。管事们见到翠翘都很不测，相互看一眼，各有计算。
姜照回房，半路上和翠翘分开，朝翠翘伸谢，“辛苦姐姐替我撑场子，不然方才或许有人要和我硬顶。”
“都歇了吧，祸从口出，不该探听的事别探听。”
王妈妈欲待辩白，姜照一扬脸，夷则上前大声道：“有事尽早回禀，无事散去，统统还是。”
姜照见她们眼睛都往翠翘身上瞟，就晓得本身目前是难以服众，也不焦急，浅笑着说：“本日我事忙，就不听你们一个个禀报进度了，算是让你们逃过一劫。不过王妈妈，既然你犯到了我跟前，少不得我也要立个端方给大伙看。你不是说已经在查了么，没有总账，就把细账先给我看看，两盏茶后交到我房里去，若交不上来，蒙混主子的罪恶你就本身担着吧。”
“没有，我们都查着呢……”世人从速回声。
“嫂子那里话。总之和我们不相干，随便说说呗。”
“甚么动静，嫂子说说。”
“太太如何没来，时候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