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如何没来，时候可过了。”
姜照见她们眼睛都往翠翘身上瞟，就晓得本身目前是难以服众，也不焦急，浅笑着说：“本日我事忙，就不听你们一个个禀报进度了，算是让你们逃过一劫。不过王妈妈，既然你犯到了我跟前，少不得我也要立个端方给大伙看。你不是说已经在查了么，没有总账，就把细账先给我看看，两盏茶后交到我房里去，若交不上来，蒙混主子的罪恶你就本身担着吧。”
翠翘躬身：“女人有成算就好。”
“程家，何家，府里有多少不是这两家的人？若一个个都避着，不消管家算了。”姜照让夷则去处事，“带上刚才的人，从太太院子里把王妈妈抓出来，直接下了她的钥匙，赶出内宅去！跟大伙说，谁再敢蒙混主子、账目不清，和她一个了局。”
“刚起了头，奴婢叮咛下去让她们把常日的账目都理清，我这里好汇总报上来，这不昨日……”
王妈妈欲待辩白，姜照一扬脸，夷则上前大声道：“有事尽早回禀，无事散去，统统还是。”
姜照见是库房的王妈妈，笑道：“请妈妈多操心才是，我俄然让你们查账，如果常日里不细心不谨慎的处所，一听这个可不得慌乱一阵么。不过王妈妈是府里白叟了，想必人手账目都清清楚楚，要查随时都能交上来。”
多嫂子悄悄白一眼，一溜烟往别处探听动静去了。
“嫂子那里话。总之和我们不相干，随便说说呗。”
翠翘笑道：“是我分内的事，女人别客气。容我多句嘴，刚才女人态度倔强，接下来恐怕是要有大动静？现在北宅那边没停歇，女人这么做，可稳妥？”
不软不硬的话，说得王妈妈心头一凛，又加了几分谨慎赔笑：“四女人说的是，常日做得端方些，想如何查都能交割清楚。不过奴婢这边管的是库房，府里内宅的流水用度都在这边把总，确切有些庞大……”
这划一于替老太太问。
“她们还没报到我这里，不过女人放心……”
七嘴八舌的时候，俄然院门响，大师住了嘴回声看去。响的不是连通程氏屋子的内院门，而是朝外开的大门，来的天然也不是程氏。
几个婆子媳妇都是惊诧。太太可还没到呢，单只四女人本身，让她们禀给小孩子听吗？
一个机警的管事上前问安，“四女人好，您本日气色可真不错。”
姜照道：“是会有大动静。姐姐让老太太放心吧，我有分寸。趁着乱时向内施压，更能压出不慎重的人来，一并都清理了，以绝后患。”
“汇总多少了，多久能汇完？”
到了常日禀早事的时候，管事婆子们全都堆积到程氏院子连着的小跨院里，这是程氏措置家事的处所。可本日堂上椅子倒是空的，没有程氏的身影，连她跟前的丫环婆子也不见。
姜照动了动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