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她真有身孕又如何样?”凤卿卿狠声道,“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不必然呢!”
不平常的行动好像一个讯号,夜临风开初还未觉悟过来,揣摩半响,双眼顿时亮了:“是真的吗?”
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碎银子当作赏钱。
凤绾衣顺势朝这方看来,满脸惊诧。
“真的?”夜临风既欣喜,又觉可疑,“但你们自幼了解,他对你又情深意重。”
他看着凤绾衣的眼神愈发暖和,就像在看一个香饽饽,情话信手拈来:“只如果你生的,朕都欢乐。”
刚得了赏的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狗主子!走路不长眼吗?竟敢顶撞杂家?”内侍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痛斥道。
当初他亲名片她一刀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他的枕边人吗?有当她是多年伴随的结嫡老婆么?
“王爷!”凤绾衣娇羞地唤道,两团红晕悄悄飘上她的脸颊,如含苞待放的春桃,分外勾人。
“三个月?”孩子是她离京前就有了的?
晕染成朱红色的指甲拽紧了腹部的衣布。
也正因如此,林荣广才会派爱听到凤卿卿身边服侍,有个心机通透、手腕不弱的丫头帮衬,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夜临风咽了咽唾沫,眸中的暗火更浓了几分,就连呼吸也比方才短促了很多。
“小蜜斯。”翡翠用力捏了下她的臂膀,这时候可不能和凤绾衣产生正面抵触,此人有孕在身,最是风景对劲之时,一旦撕破脸,皇上必会相帮,小蜜斯只会落了下成。
闻言,夜临风面庞一黑,任谁在这类时候被人回绝,都难保持住好表情。
瞥见凤卿卿狰狞、扭曲的神采,翡翠吓得双腿直颤抖,只看了一眼后,从速收回目光,屏住呼吸,死力缩小着本身的存在感,恐怕撞到她的枪口上。
倚坐在打扮镜前,正挑着发簪的凤卿卿闻声转过甚来。
“今儿不可。”
“臣遵旨。”
“王爷此后切莫再说这等话,绾衣听不得。”凤绾衣见好就收,她知夜临风的底线在哪儿,再持续耍性子,只会好事。
此女是箐竹宫那位朱紫身边服侍的丫环,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他天然得礼待三分。
“mm传闻姐姐身子骨不舒坦?太医如何说?有大碍吗?”凤卿卿挂着虚假的假笑,问道。
她不会让凤绾衣好过的!
待他认清这宫女是谁后,脸上的喜色当即化作殷勤。
凤绾衣冷冷瞥了目光呆愣,备受打击的凤卿卿一眼。
还怀了临风的骨肉?
凤卿卿几近将近撑不住笑容,悲戚戚望着夜临风。
凤绾衣几乎笑出声来。
夜临风沉吟了数秒,才靠近她的耳边解释:“岳父失势,凤家就剩你和她两个血脉,朕见她孤苦伶仃,就私行做主把她接进了宫里,你如果不喜她,朕这就……”
含笑道:“mm是个不幸人,且她对王爷一往情深,王爷最是重情,真要把她撵走,内心定会不舒坦,绾衣怎能为一己私欲,害王爷悲伤难过呢?”
“随口之言,才是出自至心的!”凤绾衣怒意不减,红着眼轻喝道。
这话他不过是说出来利用她的,怎能当真?再说了,比起把凤卿卿撵走,还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方才是上策。
他特地咬重了最后四个字,是提示,也是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