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刺得夜临风眼眶生疼,他紧紧捏着凤绾衣的手,一遍遍催促人手去叫太医。
凤绾衣拾起玉佩,靠近一旁的油灯,借着灯火的光晕细心打量着玉佩上斑斓的雕纹。
紧拽着腹部衣衫的手指再次收紧。
朝廷征收米粮,他们不但不双手奉上,反而漫天要价,要朝廷拿出比时价高一倍的代价将粮食买去,这不是把朝廷当肥羊宰吗?
“好!此法甚好!”他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探子兵分两路,一边去往齐州报信,一边在公开里监督儒商们的行动。夜临风虽肃除了宫内的眼线,可东风苑在都城开设多年,朝臣们碍于圣明,不好明着寻欢作乐,但这些个商贾平常没少出入烟花之地,楼里的头牌女人更是与他们有着露水情缘,偷偷递了口信到府上,夜
怒意渐散,翡翠细细核阅了南枫几眼,倒真想起来,此人本身曾在仁康宫见过,的确是凤绾衣身边的主子。
“若软的行不通,只能用些倔强手腕了,他们是人,必有缺点,拿捏住他们的缺点,还怕他们不听话么?”凤绾衣挑眉笑道,像是只狡猾的狐狸。
她死死咬着牙关,假装若无其事地向夜临风笑了笑。
而究竟一如凤绾衣所料,见她强颜欢笑,夜临风的心跟着钝痛起来。时候垂垂流逝,太医们的神采在瞬息间变更了好几次,而阁房中的氛围,也随之固结,氛围压抑得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秀眉不自发蹙了蹙,她红润的小脸刹时变得惨白。
夜临风越想越气,倒是没重视到凤绾衣脸上一闪而过的诡谲笑意。
“你晓得该如何做了。”凤绾衣顺手将玉佩交还给南枫,语气别有深意。
夜临风龙心大悦,心中盘桓的沉闷瞬息间消逝一空,他亲身弯下身来,扶着凤绾衣起家,凝睇着她的眼神,分外和顺。
呵,若不是晓得他的真脸孔,也许她真会被他完美的演技乱来畴昔。
一丝发急在心头出现,他大声唤道:“来人啊!宣太医!”
一抹讽刺闪过眼眸。
扶养十万雄师的开消,岂是那么简朴的?
“唔!”
他薄情又念情,见到她饱受痛苦,仍哑忍着,在他跟前装没事儿人,怕是会对她生出很多惭愧。
手臂蓦地挥下,公公似遭到惊吓普通,忙不迭跪地告饶:“主子不谨慎撞着了姐姐,请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和主子计算。”
她悻悻地放动手臂,目光扫过他手里一滴不洒的燕窝粥,眉头顿时皱了皱:“皇上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念在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儿我临时放过你,下回再敢这么鲁莽,细心你的皮!”
皇后娘娘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