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正要归去,几人却将她们团团围住,玉珍瞪眼着她们道:“你们这是做甚么?懂不懂宫里的端方?”
玉珍也有些下不来台,她是太后身边的女官,常日里谁都给她几分薄面,没人这般怒斥过她。本来齐妃怀了身孕,天子对她便多了些放纵,却不想她的脾气已经娇纵成了这副模样!
采萍在一旁道:“回陛下,娘娘与县主起了争论,一时不慎倒在地上,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
玉珍赶快上去拉着她,劝道:“娘娘,您还怀着龙胎,可不敢这般行动啊!”齐妃却恍若未闻,死死拉住初芮遥的衣角,面色更加惨白:“你这是对本宫不敬!本日本宫非要教教你这宫里的端方!”
“娘娘是在同和安活力?”她有些讶异:“这事娘娘大可同父亲去说,和安是个云英未嫁的女人,不便抛头露面。”
初芮遥瞧着她面色极差,嘴唇也没有甚么赤色,却刚强地站在此处,缠着她不叫她分开,便猜到定是有甚么诡计,但面上却没有闪现,恭敬道:“娘娘请说。”
齐妃仿佛早就晓得她会在此处普通,涓滴不惊奇:“县主又来给太后娘娘存候了,还真是孝心。”
初芮遥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普通,低低道:“太后娘娘叮咛和安誊写经籍,再送到梵华殿祷告。”
初芮遥瞧出来齐妃只是想借端与她胶葛,因而退了半步道:“娘娘现在情感冲动,不如先归去安息,和安他日再同您道歉。”
天子转头瞥了眼初芮遥,她面色平静,立在一旁仿佛梅花般清致,抱着齐妃,将她放到了步辇上,随后道:“先将人带归去再说。”
她不语,眼看着一群人簇拥着天子赶了过来,面色凝重地看向地上的齐妃,亲身哈腰将人抱了起来,语气降落:“这是如何了?太医呢?”
玉珍扯着初芮遥的衣衫,担忧道:“县主,您快些分开吧,这环境只怕是不好摒挡……”
齐妃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同她道:“县主的庶妹初碧,自从嫁入恭王府今后,仗着侧妃的名头四周张扬,这是你们初家教女不严,县主也该束缚着她些。”
采萍冷声道:“娘娘现在这般模样,谁也不准分开!即便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也不成!”
初芮遥斩钉截铁道:“太后娘娘,和安与田大人是君子之交,他落了难和安天然会脱手互助,可和安与他绝忘我交。”
太后看着她澄彻的双眸,终是叹了口气:“罢了,走着看吧,哀家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