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是的,她的确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没有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她所经历的,是用多条血淋淋的生命堆积起来的仇恨与遗憾。所谓爱情,从她宿世嫁给风绍成那日起,便早就从她的脑海里抹去了。
他从都城一起南下,荣幸的是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折。在进入江家前,他也曾一度忐忑,要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个嫡亲却又陌生的大师族。然不等他踌躇,江家便派了一队低调却全面的侍从,将他迎了出来。
“就你话多。”江意远宠溺地揉了揉颜翊君的长发,随即柔声道,“我得去江北一趟,就不送你了,你们保重。”
再以后,他瞥见的便是他那位多年未见、现在半身不遂的亲兄长了。
“或许对你而言绍棠哥哥底子不算甚么,你们从未相见,更谈不上有甚么深厚的交谊对不对?”纳兰清弦严峻地扯住了颜似雪的一角衣袖,“但是他对你有愧,对慕容止有愧,以是才会一向回绝我的......对,必定是如许......”
“颜似雪。”在四周的重视终究消逝了一些的时候,颜似雪听到了纳兰清弦微微颤抖的声音,“你能不能放过太子殿下?”
“野心?”颜翊君扭头看他,眼中带了一丝戏谑,“大昭首富没有野心?这还真是个好笑的笑话。”
颜似雪抬眸望了望她,没说一个字。
一丛低矮的花田旁,有人正谨慎翼翼地泼着水。只是与诸多花农分歧的是,他坐在了一张特制的木制轮椅上,神采比凡人更加惨白。
“多留个心眼老是没错的。”江意远从怀里取出一封深绿的帖子,递到了颜翊君的手里,“这个,你给龄君。”
江南的花期比都城的来的更早些。
从江南往都城走,本来是需求破钞很多时候的,但江家有特别斥地的商道,以是一队人从江家赶到都城的时候,实在比颜龄君轻车简马赶来时还要短很多。
“嗯。”颜翊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娘舅这模样,是不筹办跟我们一同回京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颜似雪与纳兰清弦的位置刚好连在了一块。待颜似雪着装赶来时,纳兰清弦已经捧着酒杯缓缓地饮着酒了。颜似雪落座时,各方投来的视野逼的纳兰清弦手指一颤。
“此次去都城,有甚么收成么?”江意远替颜翊君拂去了肩上的落叶,低声道,“我传闻,你与风绍成比武了?”
颜似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