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线？”幺莲猎奇地凑了上来，“是被池绣的衣服勾到的吗？”
“搜鞋子？”
颜似雪头也不抬地回绝了：“这花池绣珍惜的很，我来就好。对了，老夫人如何说？”
“老夫人贤明。”王嬷嬷应和道。
颜拂霜悄悄依偎进老夫人的怀里，眼睫微颤。
“我的拂霜啊。”老夫人轻抚着她的手，“还是你最灵巧，最让祖母费心呐。”
幺叶想了想，答道：“普通傍晚时，后门会有专车将府上的渣滓全都送往京郊燃烧填埋。”
颜似雪拍了鼓掌上的灰，随口问道：“你们有谁与浣衣房的人熟悉的？”
颜似雪将木钗朝小河里插了两下，没用甚么力便插到底了。这水最多漫过大腿，池绣即便不谨慎踏了出去，也不成能会溺水。
首坐上的老夫人面色阴沉，再三朝堂下的幺莲幺叶确认到：“大蜜斯就说了这么多？”
这个答复明显让老夫人非常对劲，她的眼尾褶皱翘起了一个欣喜的弧度，轻声道：“还是你想的全面，不过这丫环既然是似雪院子里的，便让她与周姨娘一同调查吧。一旦有了成果，立即让长霖把动静收回去，端了那些无根之言。”
傍晚？那应当还来得及。
幺莲幺叶对视一眼，满脸骇怪：“行刺？”
王嬷嬷低声道：“老夫人，看来大蜜斯果然比之前进步了很多。”
王嬷嬷在府上待了数十年，哪会听不出老夫人的摸索之意，沉稳道：“后院大权既然交由周姨娘掌管，落水之事理应交由周姨娘调查。但这事产生在宴会之上，实在有损相府名誉，不如让两位老爷协同调查，也好停歇府外的各色谎言。”
颜似雪也不是猜不到为安在这个关头老夫人给她送来了两名婢女。她这明月阁向来冷僻惯了，畴前老夫人对她再如何和顺体贴，也从未说过给她拨几个下人。本日将幺莲与幺叶借她，不过是怕她借池绣落水之事在府上大肆肇事罢了。与其说派了两个帮手，不如说是派了两个盯梢的。
“那金线的事，老夫人没表态？”颜似雪锤了锤腰，站直了身，一脸风轻云淡，“算了，我大抵已经猜到了。”
一支被踩断的枝杈吸引了颜似雪的重视。
“王嬷嬷，你感觉那丫环落水之事，我交由谁措置好呢？”老夫人漫不经心肠问道，“你替我想个别例？”
两名婢女点头：“是！大蜜斯辞吐端庄慎重，并未就此机遇到处挑衅。”
两个小婢女走在前头开路，很快便到了昨夜那丛灌木四周。这位置算是花圃偏的不能再偏的犄角旮旯，但却间隔颜似雪的明月阁特别近。因为昨夜在此闹腾了一番，灌木已经全数倾圮了。灌木中间是流经府上的一条小河，常日里当作景观以及灌溉花圃的水源。颜似雪一手抓着幺叶，手里拔了根木钗谨慎翼翼地走到了小河边。
老夫人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进步？她是藏拙吧。本日所说的这些话，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对。”颜似雪必定道，“这水这么浅，池绣腹中的水我狠按了多少下才挤出来，口鼻中另有那么多的淤泥，必定是有人将她按进了水里。”
堂下跪着的幺莲俄然昂首道：“老祖宗，幺莲看那金线不简朴，许是——”
幺莲幺叶刚一进门，便被这诘责给堵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