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嫁奁理应由我担当,现在我需求用了,天然有权力取出来。”颜似雪耸了耸肩,“你管事多年,不会从没想过会有这天吧。”
池绣跟颜长亭的事情没过几天就定了下来,就差一个跟老夫人提出来的机遇。
“那就是帐本有题目了?”颜似雪眯了眯眼,“还是说,我母亲的嫁奁现在能拿出来的,只剩这么点了?”
“你每天像个尼姑一样在这干吗?”纳兰清弦忿忿地撑着小面庞,“真不明白,太子殿下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我如何就没看出你有甚么长处呢?”
颜似雪将纸张摆在了周姨娘的面前,朗声道:“据我所知,我母亲的嫁奁大抵有这么几类吧。”
纳兰清弦又寂然地松弛了下来:“出府玩,不可吗?”
周姨娘一顿,忽的严峻起来:“你要干吗?”
“我天然不如纳兰蜜斯。”一笔书成,颜似雪举起纸张看了看,对劲地点了点头,“待会带你出去逛逛,如何样?”
周姨娘逞强辩驳道:“帐本上就这么多,我只看帐本!”
纳兰清弦蓦地有了兴趣,眼睛都迸发了光彩:“去哪?!”
周姨娘正闭目养神,蓦地听到了贴身婢子的禁止声:“大蜜斯!姨娘正在憩息呢,还请您稍等!哎,大蜜斯――”
飞红赶紧擦了擦手:“蜜斯,我陪您去!”
周姨娘眸子一转:“也行。”她披着衣裳走进了屋,从某个极其埋没的柜子里取出了账簿,假装当真翻阅的模样伏在案桌上有模有样地写了起来,未几久,一封票据便送到了颜似雪的手里。
周姨娘咬唇僵了一会,目光在那纸上大抵扫视了几个来回,忽的绽出了一个油滑的笑:“哦,我当是甚么呢,不就是你娘进府的那些嫁奁么?我待会给你送去便是。”
周姨娘没安好气地答:“是又如何?”
颜似雪将方才卷成一扎的纸张铺展开来,细心过目了一遍,淡淡道:“颜家的管事权,在你手上对吧?”
“颜似雪,你这是做甚么?”周姨娘面色不善,“来找茬呢是吧?”
颜似雪似笑非笑:“库房确切离我们后院有些远,但是姨娘不如先查查帐本,看看我母亲当年到底入府了多少嫁奁,也好让我内心有个底。”
周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悄悄朝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亲信点点头,立马跑出了院子。
身后俩人都不晓得这是谁的院子,径直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