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想到了这一层,以是首犯愁呢。”踏雪把声音压得更低些,道:“我本日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世子此去都城,前程未卜,恐怕难有回返之日,你作为世子的贴身书童,若想逃过此劫,最好的体例就是不随世子入京。间隔出发之日另有半月,你好好想想该如何做,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就逃罢,我到时自会互助于你。”
本日中午,他路过王府后花圃,赶巧儿遇见了在王妃身边服侍的侍女踏雪。
沈嘉禾担当了母亲的面貌,粉雕玉琢,精美如仙童,是百口人的心肝宝贝,唯独被父亲不喜。父切出身军旅,天然但愿儿子能生得威武雄浑些,可沈嘉禾不但面貌秀美,又因着是早产儿,几近是被汤药豢养长大,身子也非常孱羸,连马步都扎不稳,令父亲非常绝望。沈嘉禾虽不是学武的质料,却极聪明,三岁便已识字,四岁就能把一篇诘屈聱牙的文章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五岁时已能过目不忘。
沈嘉禾一边研墨一边听傅先生讲课,蓦地感受腿上一痒,垂眸一看,就见一只手正在他大腿上摩挲,再抬眼看向那只手的仆人,正神情专注地谛视着滚滚不断的傅先生,似在极其当真地听课。
沈嘉禾向傅先生行了礼,独自来到书案前研墨。
踏雪嗔道:“你同我客气甚么,你我出身相仿,一样从云端跌入泥沼,又一同长大,我早已将你视作亲弟,自当襄助于你,本日若换作是我面对险境,你天然也会襄助于我,是也不是?”
彼时正值寒冬,刚下过一场大雪,七岁的裴懿和几个年纪相仿皇子、公主在宫殿前的空位上堆雪人玩儿。
沈嘉禾端着新沏好的西湖龙井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裴懿正坐在书桌后,一脸当真地看动手里的书。
裴懿顺手把书扔到一旁,接着便来解沈嘉禾的腰带,道:“新学了两个姿式,我们尝尝。”
沈嘉禾吓得魂飞魄散。
沈嘉禾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失了书案的遮挡,裴懿只能罢手。
踏雪这才笑道:“王妃午憩怕是将近醒了,我得走了,你也忙去罢。”
沈嘉禾和十几个稚童被两个寺人领着路过,碰到皇子、公主天然是要施礼的,下跪时,沈嘉禾出于猎奇昂首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恰好落在了裴懿身上,乃至与他长久的四目相对了。沈嘉禾仓猝低下头去,在雪地上磕了个头,然后起家,持续前行。
裴懿挺腰往上一顶,哑声道:“我等得,它可等不得。”
二人闲话,踏雪道:“你传闻了么?王妃正筹措着给世子殿下选妃呢?”
既然多说无益,沈嘉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乖乖共同起来,让跪便跪,让趴便趴,让躺便躺,只求裴懿能速战持久。但是裴懿天赋异禀,一贯耐久,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候才完事,却还不肯放过沈嘉禾,也不退出来,只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厮磨亲吻,分外缠绵。
沈嘉禾原也是王谢以后。
沈嘉禾轻手重脚地把茶盘放在书桌上,把茶盏端下来,放在裴懿手边,正要退下去,腰身俄然被一只要力手臂缠住,今后悄悄一拽,他便不偏不倚坐到了裴懿大腿上。沈嘉禾吓了一大跳,仓猝就要站起来,手刚扶上桌沿,就感遭到一根*的东西正顶在他臀上。
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沈铎,朝中二品大员,他的母亲许静姝,是名动天下的都城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