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带路寺人笑道:“世子殿下,他是没入宫的罪奴,没有皇上谕旨亲赦,他……”
他想,等裴懿有了世子妃,他便能逃出世天了。
皇上却笑问:“你且说说,你要个罪奴做甚么?”
俄然听到有人唤他,沈嘉禾回神,就见裴懿正蹙眉看着他,忙问:“世子殿下有何叮咛?”
他缓缓抬开端来,却不敢直视龙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然后沈嘉禾便没了勇气。
清闲王府位于夏国北境的丰泽城,镇守一方,威名赫赫。
裴懿公然带着他来到了御前,清闲王也在。
裴懿赤条条地抱着他,摩挲着他的腰臀,道:“你甚么都好,就是体力太不济了些,做上两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回回都不能纵情,实在难受的紧,我得从速想个别例把你的身子调度好,如许我俩才气畅享鱼水之欢。”
沈嘉禾脸贴着冰冷的地砖蒲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他不想和裴懿一起去都城。
“千万使不得!”傅先生忙道:“我朝与北岚近年虽无战事,但北岚进犯之心未死,世子殿下切不成掉以轻心,自投坎阱。”
裴懿收回满足的感喟,道:“好子葭,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他只能逆来顺受,可受着受着,倒也品出了几分意趣,垂垂学会逢迎,裴懿天然欢畅,待他便更好了几分。
但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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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懿要做甚么便必然会做成,谁都拦不住。
沈嘉禾低眉敛目道:“听傅先生讲到北岚风土情面,不由便想得远了。”
“子葭!”裴懿在里头唤他。
裴懿迎娶世子妃的那天,是他逃离清闲王府的最好机会。
清闲王斥道:“懿儿,休要猖獗!”
沈嘉禾不敢让他服侍。
沈嘉禾微浅笑道:“就晓得瞒不过先生慧眼。”
到现在,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裴懿不但没有烦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
“错了就得罚。”裴懿道:“用嘴服侍我一回就饶了你。”
但这并没有甚么不好,等裴懿有了新的东西,旧东西天然会被丢弃,他便能逃出世天了。
裴懿打断他:“那我就跟皇上要去。”说完,他拽着沈嘉禾就走。
他自知弱不由风,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本领,他只想单独览遍江山,赏遍春雨夏花、秋叶冬雪,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
裴懿道:“他生得斑斓,我要把他挂在墙被骗幅画看。”
三天后,他随裴懿一起,踏上了去往清闲王府的路程。
沈嘉禾道:“先生过誉了。”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本年也十七了,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耽于美色荒废学业,现在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端,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奉侍殿下摆布,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
沈嘉禾也逃窜过,但还没跑出丰泽城就被裴懿抓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