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亲够了,裴懿笑道:“早晨换我服侍你。”
带路寺人笑道:“世子殿下,他是没入宫的罪奴,没有皇上谕旨亲赦,他……”
裴懿叹了口气道:“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道:“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挑逗他。
裴懿道:“父亲实在太藐视我了,我自有我的志向抱负,怎会耽于美色?美色之于我,如同用饭饮水,只是一种需求罢了,若能饱餐天然是好,如果不能也没甚么要紧。你该最体味我的,是不是?”
然后沈嘉禾便没了勇气。
沈嘉禾在内心叹了口气,委身跪到裴懿腿间,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清闲王斥道:“懿儿,休要猖獗!”
裴懿好整以暇道:“在想甚么这么出神?”
裴懿收回满足的感喟,道:“好子葭,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沈嘉禾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但逃不掉。
俄然听到有人唤他,沈嘉禾回神,就见裴懿正蹙眉看着他,忙问:“世子殿下有何叮咛?”
沈嘉禾微浅笑道:“就晓得瞒不过先生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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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脸贴着冰冷的地砖蒲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沈嘉禾作何想天然不能奉告他,只故作懵懂道:“王妃为何俄然要为你纳妃?半月后不是还要进京为皇上贺寿么?”
他终究比及了这一天。
他实在受不住。
他只能逆来顺受,可受着受着,倒也品出了几分意趣,垂垂学会逢迎,裴懿天然欢畅,待他便更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