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弱不由风,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本领,他只想单独览遍江山,赏遍春雨夏花、秋叶冬雪,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
他与踏雪同一年进的王府,且都是因为父亲在朝堂上开罪被没入奴籍,同病相怜,豪情自与别人分歧。因着踏雪比他年长一岁,暗里沈嘉禾都唤他踏雪姐姐,踏雪也便把他当作弟弟照顾。
沈嘉禾低眉敛目道:“听傅先生讲到北岚风土情面,不由便想得远了。”
沈嘉禾不敢让他服侍。
“先生慢走,”沈嘉禾道:“恕不远送了。”
他想,等裴懿有了世子妃,他便能逃出世天了。
傅先生道:“世子殿下当知‘骄兵必败’的事理。”
彼时正值寒冬,刚下过一场大雪,七岁的裴懿和几个年纪相仿皇子、公主在宫殿前的空位上堆雪人玩儿。
傅先生叹了口气,道:“以你的才学,做书童实在教人可惜。”
沈嘉禾抵挡过,但被裴懿弹压了。
但逃不掉。
他不想和裴懿一起去都城。
沈嘉禾推推他,红着脸催道:“那你倒是快出来呀。”
沈嘉禾在内心叹了口气,委身跪到裴懿腿间,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沈嘉禾微浅笑道:“就晓得瞒不过先生慧眼。”
这世上的确没人比沈嘉禾更体味裴懿。
裴懿道:“有了几个,但我看了画像,都及不上你的一星半点儿。”
裴懿便获得了对劲的答案,轻抚着沈嘉禾光滑如瓷的肌肤,道:“你放心,就算我成了亲,对你的疼宠也不会有半分消减。”
裴懿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想要便必然得要,毫不会委曲本身忍着。
沈嘉禾道:“姐姐慢走。”
裴懿挺腰往上一顶,哑声道:“我等得,它可等不得。”
裴懿重又把他抱在怀里,凑过来亲吻他,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探进他嘴里逗弄他的舌头。
三天后,他随裴懿一起,踏上了去往清闲王府的路程。
王府气度恢宏,比之皇宫亦无多少减色。
沈嘉禾感激道:“多谢姐姐操心为我策划,嘉禾感激不尽。”
沈嘉禾一动不敢动,错愕无措地转了转眸子,蓦地瞥见裴懿手里的书,鲜明竟是一本春宫图!
踏雪嗔道:“你同我客气甚么,你我出身相仿,一样从云端跌入泥沼,又一同长大,我早已将你视作亲弟,自当襄助于你,本日若换作是我面对险境,你天然也会襄助于我,是也不是?”
他实在受不住。
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沈铎,朝中二品大员,他的母亲许静姝,是名动天下的都城第一美人。
他一向在等,等裴懿娶妃的那一天。
清闲王忙道:“陛下,小儿恶棍,恳请陛下不要见怪。”
“也是昨日才决定的。”踏雪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抬高声音道:“昨日午膳时,王爷向王妃提起,万寿节将至,王爷要携王妃、世子进京为皇上祝寿。王爷说,清闲王府镇守北境多年,立下军功无数,威慑四夷,势镇八方,然兵权太重,遭皇上顾忌已久,此去都城,皇上定然会有所作为,最大的能够就是把世子留在都城作为质子。王妃固然忧心,却也无化解之法,只说要尽快给世子物色一名世子妃,万一今后王爷所言成真,世子妃便可和世子一同留在都城,照顾世子起居,王妃本日已经遣人去办了。”
既然多说无益,沈嘉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乖乖共同起来,让跪便跪,让趴便趴,让躺便躺,只求裴懿能速战持久。但是裴懿天赋异禀,一贯耐久,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候才完事,却还不肯放过沈嘉禾,也不退出来,只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厮磨亲吻,分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