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一听忙摆手说使不得,板儿和青儿却不管很多,忍笑推搡她出来。姥姥彼时正在炕上眯着眼醒神,猛的闻声福大爷来了,慌慌的下炕边穿鞋边道:“甚么福大爷?敢是周老爷家里的福大爷么?”
青儿笑点头道:“甭管他玉米面还是豆面了,总归是黄粉不就成了,要说是金粉,我们上那里弄了那么多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涂在脸上?不如就豆面粉吧,得来的轻易且一日一洗也便利些。”
巧姐道:“我也不太清楚是甚么样的粉,真如古书所言,该当是金粉才是。只是以往在家中见了豆面粉,形神俱似,充作黄粉也是使得。”
两小我在屋子里且玩的高兴,叵耐板儿已经等得急了,只在外头拍门问道:“mm,你们好了未曾?”
巧姐笑道:“提及这个,倒让我想起家里的一名姑姑来,她本来在我们家的时候,普通爱打扮个小子样,妆成以后连曾祖母都认不出来,还只觉得是宝叔叔在那边。便是我幼年的时候,母亲闲来无事也爱让我带了瓜皮帽子,穿了箭袖蟒衣,抱去太太们那边,都道是个小公子哥儿呢。只是厥后年纪大些,母亲的事情也多起来,嬷嬷和乳娘管束的又严,竟未曾再那样打扮过。眼下既是要扮作男儿,好歹要将眉毛给描起来,男儿那里有如许柳叶般的眉毛呢?再说到面色,这也轻易,不知你们有没有传闻过‘佛妆’,这个妆术流行于六朝,乃世人受鎏金佛像启迪研制出来的,以黄粉涂面,远看形似瘴病,厥后垂垂不消了。但用在改容换貌却很有效。”未等她说完,青儿忙插话道:“这个黄粉莫不是玉米粉吧?”
青儿经她一推,顺势又回身推搡了板儿一把道:“我如果弄出些动静来,你们说的又如何能听获得呢。可贵哥哥聪明了一回,竟然想到将姐姐打扮成男儿,只是自古男女有别,即便是穿了男人的衣服,遵循女人这等身量与仙颜,又安知旁人不会看出端倪来。在我看来,此计虽好,却不大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