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眸中波光潋潋,垂首佯装正色道:“王爷或有不知,我们姐弟二人乃是孪生,自幼心机相通,我能想到的我姐姐必定想获得,我能听到的我姐姐必定感受的到。现在王爷以性命之忧威胁我,乃至我担惊受怕,姐姐在外必定也能猜想出一二。之前王爷本身也说了,修补衮服一事不能为外人所知,现在又焉知两位王爷的一举一动没有被人盯上呢。再者,似我姐姐那样聪明的人儿,王爷便是抓到她,又焉知那只袖子是否还会藏在她身上。眼下诸事皆牵一发而动满身,想必这不是王爷一早筹算好的吧?”
巧儿沉默含笑,晓得这不过是另一个警告,只是想不到他们行动竟如此之快,不过来了几日,就将荣锦堂里外的人都换齐备了,难怪那日掌柜的对待傅安如此客气。一面想,一面却已撩起袍子跪下去,朝着和亲王与果亲王叩首谢了恩,方脱身出来。
巧儿眉尖轻蹙,忙问她道:“板儿哥闯了甚么祸?”
和亲王口中虽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却也与果亲王想的普通,万没推测出宫一趟竟碰到此等奇葩,一时怜才之心顿起,竟把前时的灭口之意抹去,单手呼唤巧儿近前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也罢,本王能够饶你不死,但你也需的给本王一个包管,好让本王晓得,如何才气信赖你们不会把修补衮服一事说出去。”
巧儿轻笑道:“不难,王爷只需动动嘴皮子,便可令他们命丧鬼域。只是若要找出我姐姐,除非王爷有盘古那等开天辟地的本领。”
却说巧儿回至家中已是酉时初刻,青儿给她开了门,还未曾出来奉告得了犒赏的话,就听青儿急慌慌道:“可算是比及你返来,快进屋说话去,板儿哥闯下大祸了。”
话音刚落,便听屋里扑通一声响,不知是甚么东西落下来,模糊掺杂板儿气恼声一并传出来:“我本日不舒畅,mm有话明日再说。”
青儿道:“如何不晓得,才刚急的不得了,这会子板儿哥返来姥姥和阿娘才安了心,只是不知哥哥闹的哪样脾气。”
巧儿无声低笑,知他是受了委曲,不依不饶的持续敲了门道:“哥哥不给我开门,那么我只好敲下去,万一姥姥闻起来,哥哥倒是让我如何说呢?”
和、果二位亲王无声听她陈述完统统,几近毫无马脚的言辞少不得让果亲王赞叹连连,道一声当真豪杰出少年。
可喜本身运营全面,眼下板儿也放了返来,想必这事就算是畴昔了,便对青儿道:“姥姥和叔叔婶婶可知这事?”
她本就生的惠丽,现在又是机灵过人,说出话来真真让人恼不得气不得,便是绝情如和亲王,也不由得敞高兴怀,笑骂他一句刁民。果亲王见事情俄然有了转机,怕巧儿出去横遭毒手,忙叫回佳禾,让傅安打消了打算。
巧儿听了,又道:“这是何时产生的事儿?”
“你……”屋子里的人仿佛被她气噎住,青儿站在巧儿身后捂住嘴,欲笑不敢笑,只听啪啪两声脚步声,门帘就被呼啦一下扯开了。
“好一句大肆鼓吹讨个公道!”和亲王不怒反笑,直望着巧儿说道,“虽说你自认聪明,却不知世人向来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你所说,这修补衮服之事的确严峻,不能为外人道也,只不过本王当日带了这衮服出来,天然也想足了万全的体例,现在与你棋逢敌手,倒也是一大乐事。本王看在你年纪轻简便有此等才调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遇,你不是说你姐姐已经照顾那只袖子逃去别处了么?那么,本王问你普天之下可有莫非王土之处,率土之滨,可有莫非王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