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想到避居乡间的和果二位亲王,猜想那日孟廷芳所言非虚,只不好与周福襄明说,因而低声道:“先皇福泽绵祚,当今身居储位多年,即位亦有五载,算来只怕比我们老爷的年事还要大一些。又多闻说勤鼓励政,天下之大不能一眼望之,天下之事亦是一言难尽,若说是是以受累,身子不好倒也在道理当中,若说城中变动,倒是一定了。”
巧儿笑道:“家中都好。”
一时到了周夫人门前,三人前掉队去,周夫人笑问了明月几句众丫环们可好,有没有偷嘴等话,便将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道:“叫你来不为别的,只看你是个知规知矩的孩子,在事情上夙来留意,哥儿克日赶考,怕是要远行一阵子了,你们那房里可都安排妥了?”
巧儿顿时一愣,亦是与青苹想的一样,若要去,必定同寝同食,先不说是否会露了马脚,单凭她心性儿,决然是做不出男女同寝感冒败俗之事的,直觉就要直言回绝,忙道:“只怕使不得,家中姥姥那边不好说的,竟走不开。”
青苹便道:“另有两个媳妇婆子,一个郑大爷家的,一个是霍三爷家的,为人都老成的很。哥儿这一起换洗,都可由她们打理。”
周夫人笑道:“没有别的,只问你一句,巧哥儿如何不跟着去?”
周福襄虽自认不是迷恋功名之徒,但是读书日久,兼之幼年得才,不免有些不羁。何况那日与同窗朋友周游,世人说到科举不公之事,他便存了一份心机,立意要在考场上比个高低,一扬文人志气。不料周老爷本日竟很有几分让他放弃招考的动机,胸中不觉愁闷。
周夫人忽的笑道:“这倒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