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笑的摆了摆手,直说疼倒也不非常疼了,正说着的工夫,青儿那边已经做出几样菜来,擦了擦手便从灰棚子里走出来,未及见到板儿和巧姐,便站在灰棚子底下叫喊道:“姥姥,哥哥,饭菜已经备下了,快带了女人来坐吧。”
巧姐低头笑了,板儿侧面见她容颜可亲,端倪敬爱,心中蓦地打个秃噜,却不知是如何回事,见巧姐说那玉真散是治感冒的,便道:“这药给我拿去隔壁柱子家再煎用吧,省的阿娘她们瞧见再啰嗦一回,只是辛苦你忍着疼一些日子。”
板儿带笑拥戴几声,欲言又止的看了巧姐一回,巧姐亦是从余光里看出他的踌躇来,她赋性聪明,又心机敏慧,只略略一想,便知板儿是为何事,便抿唇一笑,遁辞对刘姥姥说道:“姥姥,我来时见了那院子里摆着好几样你们家常用的东西,却都是我们见不到的,我出去看一当作不成?”
刘姥姥握住巧姐的手,看着板儿笑道:“我传闻女人说了,是你送她来的,我才和女人说,遵循她们家的端方,女人是不能见了外男的,女人说只因相互年纪都小,见了面只要去处有度,也不为失礼。你瞧瞧,这才是风雅之家的做派呢。”
巧姐和板儿在正屋里闻声,一时心有灵犀,他藏掖了药材出去见青儿,她转过了身子出来寻姥姥,一里一外倒是分外默契。
板儿不知本身行动处触怒了巧姐,只道她脾气如此,便跟在背面畴昔,送了巧姐进刘姥姥的房里,刘姥姥闻声动静,天然起家看了,见是巧姐过来,仍命她炕上坐着,巧姐不欲让她起来伤身,便好言劝住姥姥在炕上躺着。
巧姐虽是痛的柳眉舒展,但是内心头明白,此事非板儿一人之过,原是本身不谨慎使然,瞅着尚还未轰动了王刘氏和刘姥姥等人,便忙从袖中抽出巾帕,将伤口掩住,抬高声音安抚他道:“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不必去叫大夫来,本该是我的不是,不过寻些东西包扎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