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在一旁益发看的新奇,也要蹲下去烧火,慌得青儿忙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沾惹的火星子笑嗔道:“你忙的甚么?这烧火做饭如何能让你伸手,瞧姥姥瞥见不骂我才怪呢。如果想看细心,你只站在我身后看着就罢了,何必和我一起蹲下来?昔日又没见过这些,把稳火星子蹦出来,烧了衣伏侍小,烫了眼角眉梢才事大呢。”
喜得狗儿受宠若惊普通,欲要拉她起来又情知不当,忙忙的叫青儿搀扶了,本身笑道:“女人太多礼,我这算是哪一门的叔叔呢,要不是你们府上看得起,我们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了。”
说的巧姐儿和青儿掩口笑个不住,王刘氏又劝了几次巧姐儿让她屋里坐去,巧姐儿迷恋和青儿说话,便不肯等闲走开,王刘氏见说不动她,无法回身端了熟米面来。掀起锅盖看了几次,见还夹着生米,就命青儿多加些柴禾,巧姐儿有样学样,亦跟着青儿将柴禾递送进灶膛里去。她俩人将火烧的极旺,未几时江米已经煮出来,王刘氏便去了勺子捞出米,沥干了水,放到盘中备用。又让青儿洗净手拿来了研磨好的芝麻,一一包起来。巧姐儿因是头回见到这些,不知如何动手,只得站在一边侧身看着。
青儿怕鱼腥冲撞巧姐,这时也不让她留下来看了,便推她出去,要她去坐着和姥姥说话。巧姐没法,只得和她走出来,无妨又与板儿撞个劈面,青儿便道:“哥,我和娘在这里烧火做饭,你送了巧女人去姥姥那边坐着去。”
青儿耳听的身后脚步声渐远,晓得板儿出去了,便悄悄拉过巧姐儿笑道:“女人别把我哥哥说的话往内心去,他在山间野惯了,有甚么就是甚么,没的避讳人之处。女人只当他不通油滑就是了。”
青儿脆声笑几句道:“这也不是甚么可难堪的事儿,只不过你们家服侍你的人那么多,小我有小我的事儿,针线上的管不到灶台上的,你又是个令媛蜜斯,更不能沾到厨房了,以是你才不会。若你像我在这里出世长大,以女人的聪明灵慧,怕是比我还强很多呢。”
青儿笑道:“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和娘都走不开,女人身边又不能没人服侍,让你送去,不过是以防女人完善了甚么,有人照顾罢了。”
狗儿笑了一笑,低头打量一回本身的着装,便欲畴昔见巧姐。板儿站在他身后拎着一尾鲫鱼,一斤猪肉,又有一样十锦盒子盛放的各色果馔,一起进到灰棚里。
板儿定睛看去,才晓得她说的乃是磨面用的磨扇,便道:“用以去掉荆布,磨面成粉。”
方才说到板儿闪身出去,内心自发得见过了巧姐儿,便无需再穿的那么整齐,还是换回本来的粗布衣裳,正清算一番出来,恰见得狗儿买了酒肉返来,忙上前接畴昔,听他问道:“你娘和姥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