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恰逢宝玉新婚以后也在用心备考,贾蔷的几句话无疑应着王夫人的苦衷,便不觉抚额笑道:“是个好孩子,晓得为人父母的难处。既这么着,现放着她亲祖母在那边,不去说一声也不大好。”遂扭身叫了玉钏儿道,“去,替我和大奶奶二奶奶问太太的好,把蔷哥儿的话说给太太听了,若太太好时再叫了蔷哥儿畴昔细问,若不好,有甚么话尽管捎带来吧。”
平儿不知她说的何意,便哧的一声笑骂她道:“如何,连你这小蹄子都要说教起来了?”
平儿此时那里另有表情去管川穹的事儿,便只瞅了一眼,也没大看细心道:“这会子你又提起川穹来,才刚为这事闹了好大一出冤案。”
贾蔷在外闻说,不觉笑着插话道:“婶婶说岔了,我传闻阿谁哥儿也长到十五六岁的年纪了,父母膝下又只他一个独子,原想着替他说一门婚事,好让新妇帮衬他母亲办理一下外务,他本身抽身出来只一心招考就罢了。眼下虽是我们家急不得,保不齐他们家就急了,好不好的,还要给人句话才是。”
王夫人便道:“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与你们筹议,方才蔷哥儿说,内里有一家新进的京官后辈,生的好整齐的样貌,听闻我们巧姐儿也是个风雅端庄的,要给姐儿提亲。以你们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平儿尚还在提亲一事里转不过身来,这会子又听巧姐儿这般言语,想着不过是提亲罢了,怎的就如此愤怒起来?便不由的慌道:“姐儿这是生的甚么气,我不过是一家之言,眼下大太太还没回过话来,诸事尽皆不决,又听闻提亲的倒是一户好人家,你如何先自委曲起来了?”
小红听她话里似有不耐,抿了唇一笑,直走到前面将苍穹收了,方捣着丰儿小声问产生了何事。丰儿便将有人提亲一事说了,小红不听则罢,一听当即嘲笑道:“平姐姐,这事我劝你还是细心探听些好。”
说罢,自是笑着往邢夫人那边去了,徒留平儿站在原地,呆愣半晌无语,也顾不得寻川穹之事,忙扭身慌慌的归去了。
玉钏儿笑道:“如何不在,连珠大奶奶和蔷哥儿都在呢,倒是要给你们道贺,外头有人要给巧女人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