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这时候人忍不住了,“蜜斯已经赶了一天的路,回京途中又遇刺吃惊。又未曾进食,现在已是身心皆累体力不支,不宜再劳累。从长宁侯府到皇宫最起码也要一个时候,蜜斯如何接受得住?”
安德海压根儿没想到这位天不怕地不怕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公子爷竟然这么保护叶轻歌,心中悄悄叫苦,“世子爷,您就别难堪主子了。娘娘的脾气您是晓得的,若今晚主子没将叶大蜜斯带进宫,娘娘非摘了主子的脑袋不成。您大人有大量,就…”
他挑了挑眉,再次打量叶轻歌,俄然道:“上马,我带你进宫。”
长宁侯皱着眉头,“何事?”
“主子不敢,主子不敢,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我去。”
叶轻歌昂首看着他,他还是高踞顿时,也不看世人各别的神采,端倪隐在暗沉的夜色中,还是那般潋滟华光雍容崇高。
容昭微微蹙眉,看向长宁侯的眼神有些冷。
“罢了,此事今后再说。既然皇后娘娘有口谕,你便进宫去吧。都大老远从水月庵返来了,也不在乎这点路程。”
容昭顿时看向她。
容昭语气冷酷隐有不耐烦,“别觉得你的命多值钱,宫里最未几的就是主子,死了你一个另有十个百个千个寺人情愿做凤銮宫的总管内侍。”他微微低头的姿势文雅而慵懒实足,说出的话如夜色冷风,一寸寸冷入心骨。“爷没那么多的耐烦,别想着威胁爷,这世上敢威胁爷的人还没出世。”
“这…”
“闭嘴!”
“摘就摘了,与爷何干?”
她固然决计抬高了声音,但本身就内功深厚的容昭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楼氏母女俩也没说话,一个还是端庄,一个还是低着头,眼角深处森冷的讽刺和对劲。
安德海吓得神采一白,忙跪在地上告饶。